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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悲慘童年

那日,在那蒼茫遼闊的黃河之畔,那被歲月遺忘的角落“楓林渡”,秋風輕拂,楓葉如火,絢爛中帶著幾分寂寥。翌日黃昏,林三虎,這位衣衫襤褸、步履蹣跚的旅人,終於踏入了這片楓林環繞的渡口。多日的流浪生涯,如同無形的枷鎖,將他的身心緊緊束縛,疲憊與飢餓如同野獸般撕咬著他的意志,迫使他在這片看似寧靜實則暗流湧動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夕陽如血,將林三虎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楓林渡”旁那簡陋卻散發著誘人香氣的小吃攤所吸引。那裡,熱氣騰騰的饅頭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對林三虎而言,那是比任何珍寶都要珍貴的救命稻草。飢餓的驅使下,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衝動,那是對生存的渴望,也是對尊嚴的暫時妥協。

林三虎深吸一口氣,利用小吃攤老闆忙碌招呼其他客人的間隙,如同獵豹捕食般敏捷,迅速伸出手,從熱氣騰騰的蒸籠中抓起一個饅頭,轉身便往嘴裡塞去。那饅頭軟糯香甜,彷彿瞬間融化了他所有的苦澀與疲憊,但這份短暫的滿足很快就被隨之而來的緊張所取代。

小吃攤老闆見狀,臉色驟變,怒不可遏。他放下手中的活計,大步流星地向林三虎走來,眼中閃爍著不容侵犯的光芒。一場突如其來的衝突,在這楓林渡的黃昏中悄然上演。

“你!竟敢偷我的饅頭!”老闆的聲音在空曠的渡口迴盪,帶著幾分怒意與不甘。隨即,拳腳如雨點般落在林三虎瘦弱的身軀上。林三虎雖有心反抗,但長期飢餓導致的身體虛弱無力,讓他根本無法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只能蜷縮成一團,用雙手護住頭臉,儘量減輕傷害。

每一次重擊都似乎要將他脆弱的生命之火熄滅,林三虎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但更多的是對生的不屈。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只有拳頭與肉體碰撞的聲音和林三虎壓抑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悲涼的生存之歌。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現場的沉寂。一名騎馬的旅人恰好路過此地,目睹了這一幕。他勒緊韁繩,怒目圓睜,大聲喝止了老闆的暴行:“住手!他不過是個餓極了的可憐人,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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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旅人是一老者,他輕輕嘆了口氣,從袖中摸索出一枚泛著銅綠、邊緣略顯磨損的銅錢,這枚銅錢似乎承載了他無數次的善行與過往的記憶。他蹲下身子,將銅錢輕輕放在林三虎髒兮兮的小手中,溫柔地說:“孩子,別怕,這世間總有溫暖在。”隨後,他抬頭望向不遠處正對林三虎厲聲呵斥的老闆,那是一位面容兇狠、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正欲對林三虎動粗。

“老闆,”老者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這孩子也夠可憐的,得饒人處且饒人,算了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善良。

老闆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目光在老者手中的銅錢和那張平和卻威嚴的臉龐間遊移。最終,貪婪戰勝了憤怒,他冷哼一聲,收回了即將落下的拳頭,悻悻然轉身離去。

老者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轉身將林三虎從地上輕輕扶起。林三虎的身體因長時間的蜷縮而僵硬,但在老者溫暖的懷抱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老者帶著林三虎來到那家小攤,用剩餘的錢買了幾個熱氣騰騰的饅頭,還有一碗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熱湯。他小心翼翼地遞給林三虎,輕聲說:“孩子,吃吧,吃飽了就不冷了。”

林三虎接過饅頭和湯,狼吞虎嚥起來,彷彿那是他此生吃過最美味的食物。每一口都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幸福,淚水混合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碗中,濺起一圈圈溫暖的漣漪。

周圍的人群漸漸被這一幕所感染,有的投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