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稀薄,照不透那層厚重的陰霾。他,柳方圓,立於陰影之中,目光如炬,穿透黑暗,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那一幕——安寧,那個曾經讓他無數次在夢中輾轉反側、魂牽夢繞的目標,此刻卻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生命之火已然熄滅。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是一種即將達成夙願的狂喜,彷彿多年積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在這一刻轟然崩塌,釋放出無盡的解脫與期待。
“終於……”他低語,聲音中既有解脫的輕鬆,又藏著難以言喻的激動。這不僅僅是一個生命的消逝,更是他長久以來夢想實現的序章。在他的計劃中,安寧不僅僅是一個名字,一個對手,更是一枚開啟他煉屍之術奧秘的鑰匙。只要能夠得到這具蘊含著純淨魄力的孩童之體,他便能跨越禁忌,踏入那傳說中的煉屍之道,成就一番前無古人的偉業。
柳方圓深吸一口氣,周身湧動起一股詭異的氣息,那是他多年研習趕屍秘術所凝聚的陰冷力量。他閉上眼,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與幽冥之界的使者溝通。隨著一陣低沉而詭異的咒語迴盪在夜空中,原本沉寂的安寧屍體竟緩緩浮起,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牽引,緩緩離地。
“起!”柳方圓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冷酷,他施展出了自己最為得意的趕屍之術。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搬運,更是對生死法則的一次挑釁,一次跨越千山萬水的召喚。安寧的屍體在月光的微弱照耀下,顯得格外蒼白而詭異,卻又彷彿承載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力量,緩緩向著湘西柳家的方向移動。
沿途,山川草木似乎都感受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紛紛退避三舍,讓出一條通往幽冥的道路。柳方圓則緊隨其後,步伐堅定而決絕,心中既有對未知挑戰的期待,也有對即將到來變革的渴望。他知道,這一路上或許會有無數艱難險阻,但只要能成功將安寧帶回湘西,他便能開啟那扇通往永生與力量的大門,讓自己的名字永遠鐫刻在煉屍術的史冊之上。
夜色更濃,風也似乎帶上了幾分寒意,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擋柳方圓前進的步伐。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多年的夙願,在未來幾日,化作現實。而這一切的,正是那具在月光下緩緩前行的安寧屍體,它既是終結,也是開始。
夕陽如血,緩緩沉入柳家古宅背後的遠山之巔,將一抹淡淡的餘暉灑在了青石鋪就的小徑上。柳方圓,這位柳家世代相傳的煉屍術士,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腳踏輕風,帶著幾分風塵僕僕的氣息,終於踏入了那扇雕龍刻鳳的硃紅大門。門軸轉動間,發出低沉而悠長的聲響,彷彿是在訴說著家族千年的滄桑與秘密。
一進門,柳方圓沒有片刻停留,目光堅定,直奔家族禁地——幽暗深邃的煉屍洞而去。他的心中,已然被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所佔據,那是對家族傳承的堅守,也是對更高境界的無盡追求。於是,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閉關修煉,誓要在這段時間內,將煉屍之術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而在柳家的另一角,柳若蘭,這位如花似玉、溫婉可人的柳家小姐,正站在窗前,雙手輕輕摩挲著窗欞,眼中滿是對父親的思念與不解。多日來,她無數次幻想著與父親重逢的溫馨場景,渴望能在父親的懷抱中撒嬌,聽他講述那些外面的奇聞異事。然而,現實卻如一把鋒利的刀,將她的幻想切割得支離破碎。
“父親為何一回來就閉關呢?”柳若蘭心中暗自嘀咕,眉宇間不禁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憂愁。她知道,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但那份對親情的渴望,卻如同春日裡的小草,頑強地在心底生根發芽。
夜幕降臨,月華如練,銀輝灑滿了柳家大院。柳若蘭獨自漫步於庭院之中,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孤獨。她偶爾抬頭望向煉屍洞的方向,那裡漆黑一片,彷彿吞噬了所有的光明與溫暖。但她知道,在那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