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劫掠邊境,氣焰甚是囂張,可以說,遠比昏庸無德的靈帝和狼狽為奸的十常侍更加讓人憎惡。
老蔣的‘攘外必先安內’留下千古罵名,陳削雖然僅僅是個普通人,可他眼裡不容沙子,造反朝廷,終究是對內,可是在大義面前,異族卻是所有人共同的敵人。
此時此刻,陳削還不知道張純早已跟異族丘力居勾串到了一塊,否則的話,斷然不會想著跟張純結盟。
“嘶…”單經田楷兩人彼此對望一眼,全都一愣,不管怎麼樣,陳削的義軍,絕對與眾不同,至少他們對異族是痛恨的,這一點,非常難能可貴,就連黑山張燕,擁兵數十萬,都任由鮮卑過境殘害百姓,禍亂一方,從未見張燕領軍痛擊過鮮卑。
從某些方面來看,陳削跟公孫瓚倒頗有相通之處。
“是嗎?那我還真要謝謝你家少帥的好意,傳我命令,馬上急報兩位叔叔前來東門增援,其餘眾兵將,隨我迎敵!”公孫續衝高順一抱拳,一聲斷喝,率先舞劍撲向了高順。
“列陣…”高順長槍高舉,陷陣營一陣高喝,全都舉起了手中的兵刃,刀槍閃爍,鉤鐮刺目,虎軀筆挺的七百陷陣,陣型整肅,再無一絲一毫的響動,靜的讓人壓抑到膽寒心喪。
令人窒息的滔天殺氣,直衝雲霄,一瞬間,將衝殺過來的公孫續等人,全都籠罩住了。
公孫續剛殺到近前,陷陣營突然陣型一變,居中向外突然四散分開,跟在公孫續身後的幾百兵卒很快就被困在了其中,田楷單經還沒等衝到近前,一陣慘烈的哀嚎聲隨即傳出,緊跟著,黑色的夜空中,血雨四濺,殘肢亂飛,幾百守兵愣是被七百人分割的四分五裂,陣型剛剛被衝散,沒等這些人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從四面八方,死神便將他們徹底籠罩住了。
四面八方,全是殺機,有的背後突然刺出長槍,輕而易舉的被洞穿胸口,有的腳下不穩,咔嚓一聲,被鉤鐮齊腕砍斷了腳腕,有的愣是眼前黑影一閃,被神出鬼沒的刀盾兵給豁開了胸膛。
陷陣營的陣型,千變萬化,彼此配合渾然天成,七百人宛如一個人,又是深夜對敵,北平府的守兵,根本不是對手,甚至不少人到死,都死的稀裡糊塗,不明所以。
陷陣營練兵新兵剛進來,高順傳授他們的,不是陣法,也不是刺殺,而是找到自己的手足,將自己的命交出去。
手足即兄弟,多一個兄弟,就多一條命,這種兄弟,自然不是酒肉場上的狐朋狗友,而是,願意將生死交給對方的同伴。
疆場對敵,如果你的周身左右,全都被同伴保護,相應的,你就可以遠比別人活的更長久一些,同樣的,你的同伴,也需要你為他拿命守護。
高順最先給自己的兵,灌輸的就是這種拿命換命的覺悟,一條命,換幾條命,然後,便是將這些人融合到一起,將佈陣配合徹底融入他們的血肉之中。
就像人吃飯一樣,即便閉上眼睛,也不會把飯菜吃到嘴巴外面,陷陣營彼此之間的配合,就是日復一日的將這些動作練成眾人本能的反應。
陳削不止一次的提議讓高順操練全軍,可無論是精力,還是心中的雄心,高順只能操練一支隊伍,他根本抽不出更多的時間,正是這種百折不撓的日夜操練,這七百陷陣,就像他的手足一樣,早已成了高順的根。
同樣的,高順跟這些人同甘共苦,同進同退,也早已成了這七百人的魂!
任何東西,都沒有捷徑,陷陣也是一樣,很快,十幾杆長槍便將公孫續的身子齊齊的挑飛了出來,直到公孫續吐血落地,公孫續帶來的幾百兵卒,無一倖免,全都死在了陷陣營的刀槍之下,而陷陣營的傷亡,僅僅不過幾十人罷了,可乍一看,根本看不到陷陣營的傷亡,因為,他們的陣型,依舊嚴正,似乎沒什麼變化。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