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比不上正規程式。然而安排者霍仙姑卻沒有出行,此時霍府整個院子僅剩下一些'老人'。正廳內,上座的位置依舊空著,夥計排列成兩行而站。
霍仙姑一身素衣,白花插鬢,站在夥計面前。
“諸位都是跟著老太太下來的,而今她去了,你們也到了年紀,早該去過自己的日子了。這事,晚輩也說不上話,只是給諸位一些建議。留下,還是離開,幾位自行斟酌。”
她語氣誠懇,話留三分。
幾位互相打了眼,帶頭打樣的是一位老伯,他原先一直處理著盤口總賬簿的事,而今也只是在後院負責。
“三姑娘,這些日子您做的事我們都看在眼裡。我們跟著老夫人大半輩子,看著霍府一步步走向頂峰過來的。”
霍老伯頓了頓,扶扶白鬚又道。
“這裡頭,也有我們的血汗。”
一位老嬤,這個看著霍仙姑長大的人也發話了。
“三姑娘打小就學著管事,能力是我們都曉得的。可你年幼,排輩上,閱歷上都不比那兩位。這份擔子,你可得想清楚了。”
往下,又有幾人接著言語,說的都是霍仙姑能力在此,可年齡不足。卻有幾人倒是對霍仙姑有幾分信心的,因此這老一輩人大都更願偏向霍仙姑。在他們看來,霍仙姑年幼不比那兩位有心機,更易扶植;二來,霍仙姑所做確實是對霍府有利,這一點不可否認。
一炷香已燃盡,另一邊,正是霍老太埋棺的時刻。一抷黃土,一生榮華終白骨。做這一行,從墓裡得來的還是得帶回墓裡去。
霍府這一邊,已經打發了一批人。這些人見過這幾日霍家兩房的所作所為,留下來不過是等著被封口,走了,興許還能留一口氣。霍敏霍玫兩人其實都已經做好處理這些人的準備,但,還是晚了。
逃走的人都惦記著霍仙姑這份恩情,因此在人心民意上,霍仙姑已佔七分。
“狗五,你個臭不要臉的,睡了我就想跑啊。”霍仙姑半坐在吳老狗的大榻上頭,用手撐著頭,用並不多見的溫柔,說最惡毒的話。
吳老狗快被這女人逼瘋了。在門檻上雙手抱頭:“你個婆娘才沒的面孔,誰跟你睡過!喝多了酒就往我宅子裡拱。也不知道小滿哥幹嘛放你進來。”
霍仙姑從在邊上凌亂的衣物裡左摸摸右摸摸,掏出一個煙盒。拿一支點上。還沒等吸一口,蹲在那頭的吳老狗大叫道:“別在我床上抽菸,要是給我床單燒個洞咋辦?啊!”
霍仙姑是被嚇了一跳,但又很快恢復鎮靜,吸了一口:“睡都睡過了,抽根菸都不讓啊,平常都沒見你這麼小氣。”並笑得十分妖豔。
“誰他媽跟你睡過!”吳老狗臉色漲的通紅。
霍仙姑把蓋著身上的蠶絲被一掀,嚯,好傢伙,身上的真絲睡衣穿了和沒穿沒有二別。導致聽見沒動靜的狗五,抬頭見著乍洩春光,沒留神,就摔了下去。
霍仙姑看著眼前的那個白面書生相。拿煙的手微微發抖。是笑的,乾脆猛猛地來了一口,煙燃到了盡頭,火星子掉在地毯上著了點。霍仙姑看著,眉頭沒有皺一下,乾脆直接把菸頭掉地上,又整了一下身上的布頭,重要部位是遮住了,邁著大白腿到摔了一跤的吳老狗跟前,彎下身:“怎的?還是不好認?”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吳老狗,又剎那被仙姑的明晃晃、白花花閃瞎了眼。只能保持著非禮無視的態度,捂住雙眼:“沒有就沒有!哪有正經女人像你一樣喝酒抽菸,比窯子的官姐都開!不怕以後沒有男人要啊。”今日吳老狗總算是在霍仙姑面前硬氣了一回,當然,也就這麼一小會兒。
霍仙姑又笑了,這時是笑著用手把吳老狗的頭按在自個的白花花上了好久。感覺胸前的孩子快憋不住氣了,才開口問:“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