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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缸中之鬼

吵吵,再吵把你斃了!有沒有鬼是你說了算的嗎?”齊鐵嘴伸頭打量著深處,回頭對著張啟山說,“我看,這礦道是活人跟死人一塊用的,所以才會放河水、一碗井水,寓意互不招惹。此地果然不乾淨。”

齊鐵嘴說完,轉身就想腳底抹油,自然又被張啟山一把拉住。“我倒要見識見這鐵柵欄到底想封住什麼東西。”張啟山說完拉著齊鐵嘴,跨過兩隻碗往礦洞裡走。

“我知道佛爺您百無禁忌,可也不能什麼都不管,一個勁往前吧·····”齊鐵嘴是驚恐,半是無奈。

某地,偏廳的簾幕後,一位姓孔的先生與另一位不露真容的人影正緊張地對弈那人正襟危坐,儼然勝券在握,孔先生此時則已額頭冒汗,方寸大亂-雖然是在棋,但因為桌子內側被簾子圍住,所以孔先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棋盤旁邊,還有七副勝負已分的棋盤。

“炮二平五!”孔先生道。

“馬七退八。”一隻大手從簾內伸出,伴隨著一個男人厚重的聲音,此人人稱九爺。

“進炮,將軍。”孔先生說完,如同用盡全身力氣般傾倒在椅子上,簾子後傳來鼓掌的聲音。

“漂亮!孔先生“棋聖'之名果然絲毫不假,晚輩甘拜下風!”言畢,解九爺擬女眷從簾內緩緩走出。

“不敢當,雖說在下最終只贏了一盤,但已心服口服。”孔先生站起,兩人恭敬地互相作揖。

“哪裡,哪裡,孔先生以一敵八,當真是國手風範。改日晚輩去廣州,再與孔先生擺上一盤。”

解九爺送走了孔先生,回到屋內時,有棋友上前奉承:“解九爺,我多久沒見過這麼驚心動魄的棋局了,二人最後的這盤棋,解九爺幾次眼看就要輸了,卻又都扳了回來,如此膠著-雖然最後還是輸了,但仍是精彩呀。”

解九爺笑著走回沙發旁,坐到自己的女眷身邊。“你聽說過臣子棋嗎?古人和皇帝下棋,必須輸,但又得顯得輸得十分艱難,讓皇帝以為是靠自己實力贏的。我今天和孔先生這一戰,用的便是臣子棋。”

棋友不解,問道:“可是·····解九爺為什麼要奔著輸去下棋呢?”

“孔先生從廣東殺到了這兒,鬥棋無數,自有自己的門道。這八盤棋我若是每盤都拼盡全力,必然會陷入苦戰,最後無一勝局。所以我先用臣子棋露出破綻,引他入局,無法專心攻其他棋盤,最後贏一輸七,既下了他的面子,又不至於被他記恨。”

“解九爺當真是厲害!”

“我累了,先生也讓我歇息會吧。”解九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女眷默契地幫他揉起了太陽穴,一眾棋友則識趣地紛紛離開。

那女眷待眾人退去,低聲耳語道:“九爺,你真壞,他們都不知道你在簾子後面藏著那麼多人呢。”

女眷說著起身拉開簾子,裡面竟然坐著七個人。七人紛紛向解九爺作揖,解九爺的酬金則一一奉上。

“辛苦各位棋手了。”謝九爺邊看著手邊的英文報紙邊說道。

“哪兒的話,說來慚愧,我們七個人都下不過孔先生一人。”

“是啊,九爺卻一人獨挑他七盤,我們實在佩服得很。”

“都走了?”見棋友離開,解九爺問女眷道。

“走了,九爺,我不太明白。”

“你那麼聰明都不明白?”

“孔先生自以為以一對八,但實際上,唯獨最後這盤輸掉的棋局不是九爺下的,是這七人合力而下,這輸棋的名聲應該攤他們頭上,九爺何必攬在自己身上呢?”

“你懂什麼,我棋力本來就在那孔先生之下,一對一必輸無疑,現在用那七人合力下一盤臣子棋,消耗了孔先生大部分精力,我只要應付那七盤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