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光還在亮著,裡面的醫生們正在爭分奪秒。
我站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
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許是等的時間太長了,我坐在手術室門外的地上,後背倚著冰冷的牆面,不知不覺間做了個夢境。
夢裡,爺爺給我娶了個小妻子。
可我不喜歡她。
她除了長得還行,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京城裡滿是笑話她的人,甚至包括閔君赫在內的一幫兄弟,都順帶著奚落我。
我處理掉了所有看她笑話的人。
同時,對她也愈發冷落。
可她每次,都會用那種怯怯的,討好地眼神看著我,像是隻幼貓,那種渴望,希冀的光,惹得我心癢又心顫。
……不過是相貌有幾分勾人罷了!
那時候的我,如此般想著。
但是時間長了,我好像慢慢習慣了她的存在,若是有一天回到家,沒看到她在沙發上等我,我便去質問她,為何不等我?
時間久了,我開始想她。
想擁抱她。
她喝醉了,我順理成章的佔有了她。
夫妻義務,不是麼?
那天她躺在我的身下,盈盈眸光泛著淚痕,比奶貓兒還要可憐。
我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
我開始慢慢的在意她。
後來我覺得,跟她共度一生,也未嘗不可。
直到——
姜清歌和顧珩出現了。
母親告訴我,父親在與她成婚時,曾有過一段熾熱的感情,只可惜,那位叫顧子梔的女人家世地位樣樣配不上父親。
當時的父親因為買到了一批假材料,傅氏陷入經濟週轉的危機。
無奈下。
父親放棄顧子梔,和母親成婚。
後來母親得知,顧子梔懷孕了。
於是,她派人制造了一場車禍,想要除掉那個孩子。
她自以為除掉了。
實際上沒有,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顧子梔用了一出聲東擊西的把戲,她根本就不在那輛車上。
而那個孩子,就是顧珩。
母親問我:“你說……如果她想報復你,報復傅家,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呢?”
當然是——
殺掉我。
或者混淆傅家血脈。
顧珩蟄伏多年,布了一盤很大的棋,在等著我,自投羅網。
而我又豈會任人宰割?
我開始反擊。
那段時間,我過得艱難,晝夜不分,明槍暗箭,讓我猝不及防。
可是整個傅家的膽子都在我身上。
我不能倒下。
我的小妻子,也不如從前那般熱情待我。
我知道了,是我冷淡了她。
我要和她賠禮道歉。
“對不起,寶貝,是我忽略了你。”
“你再等一等,等一等……”
“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這些話並未能說出口,我卻等到了她買醉酒吧,和遲霄無比親密的畫面。
那一刻,我如墜冰窖。
憤怒和嫉妒,以及多日裡的重擔,讓我徹底失去了理智。
所以在姜清歌帶著三個孩子和dna檢測報告上門的時候,我認了。
我甚至是痛快的、充滿報復的、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模樣。
可她要和我離婚。
我慌了。
在二十多年的時光裡,我頭一次不知所措。
君赫說,女人有了孩子就好了,就能綁住她了。
那天我給自己灌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