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得很好，不會太淡，也不至於刺激到雲引川。

雲引川大概是剛才一直沒睡，這會兒沒多久呼吸就平緩下來了。

等到確定雲引川睡著，沈照野才鬆開他。

雲引川睡覺沒什麼大動作，睡姿和人一樣，任何一個細節都經得起被放在大眾跟前推敲。

沈照野一鬆手，雲引川就換了個方向側躺著，身形蜷曲，是個有點兒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現在窗外大概是天光大亮了，光線被拉緊的窗簾擋住了大半，只有微弱一點透過雪白的厚重窗簾照進來。

藉著冷白的光線，沈照野看清了雲引川。

他抬了抬手，似乎想碰一碰雲引川的後頸，又在最後剋制住了。

終究只碰了碰雲引川的側臉。

沈照野輕手輕腳地起床出門，給連傾打了個電話。

“剛上完夜班準備睡覺，什麼事？”連傾哈欠連天，電話那頭傳來水杯碰撞的聲音，“最近被我弟煩得腦子疼，你和你那個omega有進展了？”

“……不是我的。”沈照野說，“他貌似挺喜歡我的資訊素。”

“砰。”

連傾把杯子往桌面上一擱，正要發力，沈照野連忙：“別罵聲音太大，他睡著了。”

“……你還和他一起睡覺？！”聽得出來，連傾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把擴音關了！”

沈照野默默地把聲音調小，沒說話。

“你們這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的我真想全部給一巴掌……我之前怎麼說的，趕緊把人帶過來你不帶，以後越來越嚴重人家能不恨你？！”

沈照野單手摁在餐桌上，骨節猛地屈起。

“你們姓沈的就沒一個好東西！”連傾估計是揉了揉太陽穴，怨氣十足地道，“一群王八蛋男的，Alpha都不放過？”

“怎麼還群體攻擊。”沈照野十分冤枉，“我嗎？我連Alpha都不放過？”

“不是說你，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連傾說，“今天晚上我還是夜班，今晚把他帶到醫院來，能做到麼？不願意來就綁過來。”

沈照野：“……行，非要今晚麼？”

“就今晚有時間，明天我要飛江市把我弟抓回來。”

“……江市？”沈照野這個時候還撇了一下話題，“……你弟弟，叫什麼？”

“連雲舟啊，怎麼了？”連傾說，“我弟也是Alpha，不處，不准問了。”

“……你說的那個沈家的、不是好東西的另一個，是不是叫沈時臨？”

連傾頓時坐起身，也不累了也不困了：“你特麼和沈時臨認識？！”

沈照野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和表哥各點上一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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