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語氣中的滿腔豪情,使得南山翁心中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了,繼續給他引薦眾人。
除陸天驕之外,另外三人都是十重神人。一個身量極高,比李興高了一頭,目光犀利,殺氣濃烈,穿血色長袍,腰懸掛長劍透出驚天殺氣,似為一件寶物。此人,名喚荊無命。
第二人,腦袋尖尖,耳朵極小,一雙眼睛綠豆似的,五短三粗,穿大紫寬袍,一頭稀疏短髮根根似鋼針般直立,腰間掛了巨大的剪刀。此人,名喚西風烈。
第三人,眉清目秀,言笑文雅,青袍青帽,對誰都笑嘻嘻的,可週身透露出一股陰冷氣息,似乎身藏極厲害的殺伐之寶。此人,名喚南宮小乙。
至於那陸天驕,眼高於頂,目空一切,壓根不將李興等人放在眼中。休說陸天驕了,除南宮小乙之外,其餘的西風烈和荊無命,也不太瞧得起李興。
這也難怪,練神四重,如何能與他們這些十重神人中的翹楚相比?不過,他們卻是不知李興的厲害,若不然,恐怕早就臉色大變。
李興對此毫不為意,禮貌地一一與眾人招呼。距離進入八極塔,還有半日工夫,有得是時間。
南宮小乙對李興“呵呵”一笑:“非常之事,必有非常之因,李兄敢入塔,定有厲害的手段,到時可千萬手下留情,莫將小弟打得太慘。”
李興“哈哈”一笑:“南宮兄真是直腸子,我便喜歡交這樣的朋友。”同時他心中也記起南山翁的告誡,四位法師中。太平法師脾氣古怪,行事詭異;白石法師陰狠毒辣,心計沉重;金玉法師,為人斤斤計較,睚眥必報,不易相處。唯獨聽濤法師,為人光明磊落,有古君子風,而這南宮小乙,正是聽濤法師之徒。
南宮小乙眨眨眼:“哦?那何妨現在就交個朋友?”
“你說得是。”李興從身上取出兩葫蘆白陽酒,笑道,“是朋友,怎不能喝兩杯?請!”
南宮小乙眼睛一亮,爽朗地大笑:“莫非是近年盛傳的天下第一名酒的白陽酒嗎?”
“呵呵,不錯,南宮兄若喜歡,我送你一百葫蘆。”李興一擺手,大咧咧地道。他便是這樣的性格,只對方順眼,合他脾氣,便是萬貫家財拱手相送,也不心疼。
南宮小乙用力揉揉鼻子,嘆道:“師尊說不能亂收人家東西,否則欠下人情可不好……”他看了聽濤法師一眼,見師尊不搭理他,又“嘻嘻”一笑,“不過,我看李兄是豪爽之人,不拘小節,自然不必擔心什麼。”
在眾目之下,二人抱著葫蘆,你一口我一口,喝得好不暢快。一邊喝,李興取出兩隻人參果,與南宮小乙分了吃。
本來,西風烈等人對李興和南宮小乙如此愚蠢的行為不屑一顧,不過,當看到白陽酒和萬年參果之時,都有些眼饞。
那萬年人參果,非同小可,價值不在神丹之下。可是二人,像吃饅頭一樣,一會兒一個,每人吃了五六個之多。人參果,味道鮮美無比,不同的果子,擁有不同的口味。
當年小雪最愛吃它,富貴想吃,李興都不給他,今日遇到南宮小乙,卻一下子揮霍了不少。
聽濤法師表面上不聞不問,其實心裡暗暗讚許,心忖:“南山翁為人淡泊,品性高雅,他收的這個弟子卻也不差,性情中人。”
二人吃飽喝足了,便勾肩搭背地閃到一旁閒聊去了。二小一走,南山翁和李興相視一眼,也坐到一起,笑談舊事。
其餘三法師,則各踞一處,並不說話,垂簾靜坐。
一旁,南宮小乙悄悄拿出自己的寶貝給李興看,一臉得意洋洋:“李兄,我這寶貝如何?這叫震天鞭,一鞭子下去,山峰也要崩塌。”
李興“呵呵”一笑:“原來是件聖物,而且似乎被你煉化了部分,不錯,遇到這鞭,我也要抱頭逃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