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罷,你走了,還會有人保護本王,誰也不敢欺負本王的……”
“喲!這麼快就趕我走啦!此人是誰呀?”楚天衣俏皮地眨眨美目,心中再明白不過,忽地竄到龍淚竹眼皮下,笑嘻嘻道:“莫不是那個成天只會舞刀弄槍的木頭人吧!”
“咳……”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咳,楚天衣回頭一望,頓時笑個不停,道:“瞧,說曹操,曹操便到!”龍淚竹亦擱下筆,直起身子靜靜地望向來者,眼睛裡竟溢滿揮之不去地情愫。
“你們倆又在說我什麼壞話!”來者面帶笑意,佯裝不滿地走到龍淚竹和楚天衣跟前,笑嗔道:“木頭人只會站著不動,可不會舞刀弄槍!”他說完,剎那換上一臉正色,垂首道:“微臣沈猶信見過信王殿下,天衣郡主。”
'19'第一百三十六章 滾 珠(二)
楚天衣笑彎了眼眉,打趣道:“世子來得可真是時候!不愧是未來的將軍大人,總能從四面八方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出來!我看,你是故意躲著偷聽咱們說話!”
沈猶信展眉笑道:“郡主說微臣偷聽便也罷了,竇大人隨我同來,莫非也偷聽不成?”
“臣惶恐,什麼也未聽見。”站在沈猶信身側的老將竇夕年忙笑著禮讓。
楚天衣不依不饒,瞅著沈猶信戲弄道:“竇大人追隨沈猶家族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你躲著偷聽,竇大人豈敢惱你?”
龍淚竹笑著解圍道:“你剛才還說他是木頭人,這半晌的工夫他便聰明絕頂,懂得偷聽人說話了?”
“你只會幫他!”楚天衣挑眉嗔道,“你倒說說,我哪句話提到他是木頭人了?”
龍淚竹笑道:“你總有理兒!”楚天衣笑意更甚,肆無忌憚起來:“我這是正理兒,可不像有的人,淨是些歪理兒,他名字裡帶個信字,你便纏著陛下封自個兒為信王,你倒說說,這是不是歪理兒?”
沈猶信抿嘴一笑,龍淚竹卻驀地熱了耳根,心中不禁撲通亂跳,向楚天衣啐道:“你……你便淘氣罷!現下朝中正在甄選舞勺使者,我這就去求父皇命你出使漠北,讓你成天對著那鬼域王嚼舌根子去!”
楚天衣插腰直笑:“好呀!你別後悔,本郡主可不是唬大的!”沈猶信介面笑道:“旁人舍不捨得我不知道,可郡主若是出使鬼域,我第一個便捨不得。”楚天衣笑道:“為何呀?”沈猶信笑道:“郡主能代替微臣,和殿下講講真心話。”楚天衣撲哧一笑:“你自個兒心裡的話,好意思讓我替你說?”沈猶信含笑不語,動情地望向一旁面頰發燒的龍淚竹,半晌才輕聲道:“即便不說……他也知道……”楚天衣故意笑問:“知道什麼?”
“為他生,為他死……”沈猶信和龍淚竹竟好似失了神般,不約而同地答道。
楚天衣掩嘴笑個不停。龍淚竹驀地回過神來,頗感欣喜,他不敢再看沈猶信的眼睛,扭頭向楚天衣嗔道:“說得是了,你就笑成這樣?”楚天衣笑道:“很是很是!”沈猶信也意識到自個兒因情失言,遂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殿下是主,微臣是僕,僕為主而生,為主而死,乃忠孝仁義……微臣日後要繼承爵位,統領天下兵馬,怎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得?”楚天衣笑道:“你很懂得,很懂得!”
竇夕年站在一旁拈鬚笑望,見這群孩子嬉笑打鬧,感情甚篤,他心中既感到寬慰又覺得擔憂,突然,竇夕年眼角的余光中閃過一個影子,他目光一斜,猛然朝不遠處地假山望去,似是發現了什麼……
此時,御花園內那座被茶花掩映的假山之後,正偷偷藏著一名年僅及笄的小婢,她怯生生地探出半個腦袋,既羨慕又卑微地望向花叢之中的三名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年——三人之中的那名少女容貌極美,她身著華麗的紗衣,彷彿一隻玲瓏的黃鶯般,圍著兩名少年咯咯地笑個不停,頗為引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