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說愛妃的歌喉了得,所幸今日無事,愛妃不如唱一曲。”
唱曲?林鸞織只覺得頭皮發麻,連手心都要沁出汗來了。
無論是琴棋書畫或者詩詞舞姿,都難不倒她,唯獨這唱曲,她是天生的五音不全。
先不說自己唱曲就會露餡,哪怕臨時改換其他才藝,自己又沒有充分準備,顧杞城與自己相處多年,難保就會看出蛛絲馬跡來。
要想擺脫眼下難題,唯一可行的辦法或許就是做一次真正的林鸞織。
想到這,林鸞織狠狠心咬咬牙,朝顧杞城伸出手,半是撒嬌半是埋怨:“皇上,臣妾的手都這樣了,你還讓唱曲?臣妾唱不出來。”
顧杞城有片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彷彿時光又回到初遇鍾芮曦的時候,年少青澀的她,拉著自己的衣袖撒嬌。
是老天都覺得自己守著鍾芮曦太過艱辛,所以才派了林鸞織,讓自己可以重溫過去想念的樣子嗎?
要不然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生出錯覺,林鸞織不僅是側臉像,連性情都開始像當初的鐘芮曦,可是前些日子為何自己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呢。
雖然摸不著頭緒,可顧杞城並不想就此放過林鸞織,歪在榻上,一臉的愜意:“不行,傷的是手又不是嗓子。你若真不想唱,除非……”
自己素來沉穩,可是住進林鸞織的身體之後,她明顯發現自己慌亂的時候多了起來,就像此刻顧杞城朝自己曖昧地眨眼,想要做什麼,不用言表。
林鸞織心裡是又氣又惱又恨,嘴上還是擠出一絲笑來:“不如請皇上來猜個謎語?”
“哦,猜謎?愛妃你出的謎語,難道能難得住朕?”顧杞城顯然有些不信,據他所知,林鸞織素喜歌舞,似乎並不愛看書。
林鸞織腦筋速轉,既要與自己平時風格不一樣,又要能難倒顧杞城,可以拖延時間,在屋子裡踱了幾步,忽然靈光一現:“啞巴姑娘,猜一成語。”
“讓朕想想,啞巴姑娘,也就是說姑娘不會說話,要猜一成語的話,應該是……”顧杞城一愣,一時竟答不上來,沒想到自己小看她了。
林鸞織不敢大意,顧杞城的才學她又不是不知道,得趕緊想下一道謎題,才能不讓他再打讓自己唱曲的主意。
正當絞盡腦汁之時,小宣子忽然進來,偷偷看了林鸞織一眼,鼓足勇氣稟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來,說是二皇子身子不適,請皇上過去一趟。”
顧杞城膝下僅有一子一女,自從自己的孩子未出世後,皇后生的二皇子自然成了掌中寶。
一聽是二皇子生病,顧杞城忙站起身來,一改剛剛的嘻笑:“是何緣故?病得如何?”
“太醫正過去,還未有回話。”小宣子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初見,會不會太難受啊啊啊
☆、躲不過去
顧杞城點點頭,有些歉意地看著林鸞織:“朕過去看看二皇子,你先好生休養。”
林鸞織巴不得他趕緊走,忙道:“皇上快去,皇子要緊。”
顧杞城忽然貼近她的耳邊,暖氣輕呵:“晚上朕再來,告訴你謎底。還有,定要你侍寢,乖乖等著。”
林鸞織屈了一禮,送走了顧杞城,誰也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血色正一點點褪去。
侍寢?
要她冷眼看著顧杞城和別的女人在床上顛鸞倒鳳,還是說用自己的靈魂去和顧杞城重溫早已冰凍幾年的肌膚相親?
難題未解,麻煩又來?
誰能告訴她,如何才能讓一切迴歸正位。
不過,這一次林鸞織的擔心倒是多餘的。
顧杞城失約了,他並沒有翻綠頭牌要林鸞織侍寢,因為二皇子的病勢總不見好。
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