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不出來了。
顧杞城,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居然被打
林鸞織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居然已到下午。
聞喜伺候她洗漱、穿衣、用膳之後,才稟道:“悅妃娘娘派人來過,請主子睡醒後過去一趟。”
“你怎麼不早說?”林鸞織扶簪子的手一頓。
聞喜忽然就說得理直氣壯起來:“主子昨晚喝了酒又吹了風,自然要好好休息。奴婢還擔心你生病來著呢。更何況,悅妃娘娘若是急,就不會說等酒醒了再過去一趟。”
林鸞織不由笑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捏捏聞喜的臉頰,道:“原來也知道心疼主子啊,也不算太笨。”
聞喜慌忙別開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奴婢不聰明,但既然跟著主子自然希望主子好。”
林鸞織點點頭,覺察著手指間殘留的細膩,忽然發現,捏臉頰,原來是件還挺好玩的事情。
悅妃住在景陽宮。
景陽宮不像其它的宮殿,都是花花草草,更多的是假山和樹。
各式各樣的假山,層巒疊嶂,密密麻麻的雜草,雖在冬日,倒也枯黃得恰到好處。濃濃淡淡的綠,覆蓋了半座庭院。
林鸞織進門的時候,悅妃手上正在編織著什麼東西,旁邊並沒有伺候的人。
“見過悅妃娘娘。”林鸞織按照往常行禮,微微福身。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說多了便也成了習慣。從最開始的難到接受,到現在木以成舟。既然只能做林鸞織,那麼最起碼在位份上要有該有的自覺。
誰知悅妃頭也不抬,依然還是平時那個溫婉的聲音:“跪下。”
林鸞織一愣,她還真忘記了跪下應該是什麼樣子了,就算在顧杞城面前,她都很少跪過,難道現在要跪區區一個悅妃?
悅妃見她站著不動,手中的東西“呼啦”一下,全往林鸞織身上丟去。
硃砂紅的大顆粒珠子砸在身上,鈍鈍地疼痛。
“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第一次被人砸得鋪天蓋臉,林鸞織再也維持不住好臉色。
“什麼意思?”悅妃站起身,朝她走近一步,一向溫婉的臉上竟潛了一絲冷意,“你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沒用的東西。”
“啪”的一聲,毫無徵兆、毫無防備,林鸞織的臉頰上便印上了五個手指印。
林鸞織徹底地愣在原地,火辣辣地痛迅速蔓延全身,五臟六腑彷彿置放在練丹爐裡炙炙地烤著。
生平第一次在悅妃手上嚐到了羞辱,而且還是她曾經覺得是最親近的人。
林鸞織捂著半邊臉又氣又急,道:“娘娘有話直說便是,為何動手?”
“這就是低人一等的下場,也是你不聽本宮話的下場。如果你肯聽話,那麼就不會只有貴人這點位份,自然也輪不到本宮來教訓。”
因果報應,果然存在。林鸞織就想起之前還是貴妃的時候對真正林鸞織說過的那番話。
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來了,只是她從來不打人巴掌,因為手會疼。
林鸞織放下手,一雙水眸緊緊盯著悅妃,直到變成迫視:“娘娘急什麼?嬪妾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並不想仰仗娘娘鼻息過日子。就算如娘娘所願,跳了凌波舞,你就不怕弄巧成拙?更何況既然是交易,娘娘有好的建議只管說出來,至於做不做,全在嬪妾自己。若娘娘想找個聽話的棋子,恐怕就找錯了人。”
如果不把話說在前頭,以後只怕後患無窮,早知道就不應該為了曉得悅妃打著什麼算盤而答應狗屁的交易,平白受罪。
悅妃詫異地看著林鸞織,那般的眼神居然讓人覺得窒息,更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看來那個男人看上的女人,也不全是草包,必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