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的紅三代,一身健碩的體格加上渾身散發出的冷硬的氣息,雖說自從上高中開始他就學會廝混,但是之前的十幾年已經足夠將他塑造成一個硬漢了,即使後來曖昧不斷,也沒折損他身上的氣質。
於真真長得很清純,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一頭烏黑長直的秀髮,襯得她愈發嬌小可人。
只是除了這些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了,論外貌說實在的於真真還不及沈言精緻,氣質也就落個純淨,和其他的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
夏天祁實在想不明白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霍逸席怎麼突然就擺出一副認真談感情的樣子了?
當然更讓他擔心的還是沈言。
沈言雖然從小到大都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十分柔軟的,大概是因為被家裡的老爺子當做男孩子一樣訓練,久而久之就成了男人婆的樣子。性情直率的很,但是對霍逸席卻是有心的,否則依照她那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性子,單單霍逸席那豐富的感情史,沈家和霍家也早就斷絕姻親關係了。
說到底也是沈言想給霍逸席一個機會。
“小言……”夏天祁皺緊眉頭,顯然他根本就不會勸慰別人,現在卡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霍逸席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是為什麼,只是他向來把沈言當妹妹一樣看,沒有男女之情,現在說出來只是讓大家都尷尬。以前他沒有想法,只覺得如果和沈言結婚的話也不是不行,就當對個妹妹一直好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在美國遇見了於真真,他心目中的女神,夢中情人,自然一點也不願意將就了。
這次回來也只是想和家裡挑明瞭,省得家裡人總把他和沈言湊一起。
“嘿!幹嘛一副這麼傷心欲絕的樣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小言有什麼呢!”霍逸席趕在沈言開口之前先大笑著拍了她的肩膀,笑的很是肆意,“小言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妹妹啊!”他在賭,賭沈言的性子不會當面讓大家難堪。也在賭,依照沈言對他的喜歡,必定也不會讓他為難。
果然,沈言沒有開口反駁,只是深深的看他一眼,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就轉身走了。
剩下幾人相顧無言,面面相覷。
好半晌霍逸席才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小言還是這性子。對了,夏小寶你咋沒帶你家大寶貝出來?這是新歡?”
顧景抬眸看了他一眼,俊美的臉上是生疏的笑意。他自然看出來霍逸席和沈言的不同,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玩物,而不是一個人。
夏天祁看霍逸席這個樣子,也懶得給他臉,冷哼一聲就拉著顧景轉身上車。
“哎草!夏小寶你他媽是來藉機還是來打臉來了?”
回答他的只有噴薄而出的汽車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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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明麗玫色宮裙的少女拎著裙襬急促的跑在長廊上,緊隨其後的是焦急的叫著“翁主”的下人們,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枝零星的灑在地面上,少女嬌笑不止全然不在意下人們的驚呼,直接推開走廊盡頭的門扉,目光含羞帶怯卻更多都是喜悅的望向裡面的人,聲音清脆:“徹兒!”
站在屋內揹著門的男子一襲白色的長袍,青絲束起,聞言扭頭看向她,露出的便是鋒芒畢露的黑眸,一瞬間抓住人的眼睛。隨後目光緩和,俊美硬朗的臉上露出些許柔和,他朝她伸出手:“阿嬌。”
陳阿嬌將手遞上去,這才斂下傲氣,露出了女兒家的姿態:“皇祖母說你近些日子總愛待在偏殿,我便來看看你。”說著不滿的皺起峨眉,姣好的臉上滿是簡單的情緒,“是不是朝堂上有人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
少年皇帝劉徹聞言臉色不變的拉著她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跟著陳阿嬌趕來的下人皆屏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