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澄與洪昊的對決,不過一炷香的工夫便已落下帷幕。雖說其他場次的比試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但姜悅卻已興致索然,於是兩人一同踏上回天璇峰的路。
途中,姜悅忍不住開口問道:“胡陽,你說這人怎麼能壞到這般田地呢?洪師兄都已經認輸了,他竟然還要廢掉洪師兄的飛劍!”
見正陽只是靜靜地在身旁走著,並未搭話,姜悅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還是咱們天璇峰好啊,可段三金、玉烈真人,還有那個齊澄,一個比一個壞!胡陽,我想家了,想念苟爺爺。苟爺爺每年都會馱著我去摘棗子吃,還會偷偷帶我出城玩耍……”
正陽靜靜地聆聽著小姑娘講述著兒時的瑣事,心中也不禁泛起對那個頭髮花白老道的思念,想起老道曾說過的話,不禁脫口而出:“不要去苛求這世上沒有壞人,我們盡力做個好人便足矣。”
姜悅詫異地看向正陽,猛地跳起來,拍了他一下,嚷嚷道:“你說話怎麼跟我爺爺一個樣呢,苟爺爺總說爺爺說話文縐縐的。”
“苟爺爺?”
姜悅解釋道:“苟爺爺是爺爺的書童,從小就在姜家,和爺爺一起長大。他原本只有個小名叫二狗子,後來爺爺賜他姓姜,還把‘狗’字改成了草字頭的‘苟’。苟爺爺從小就格外疼我,不像爺爺他們,總是更偏愛哥哥。”
兩人途經天璇峰山腰的續事閣時,正陽花了一百個功績點,兌換了十沓上乘符紙。其實正陽本想再多換些,無奈天璇峰的符紙庫存有限,只好先換這麼多。
管事的弟子見正陽出手闊綽,便偷偷跟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張成品符籙,遞了過去。正陽接過符籙,眉頭微微一挑,問道:“這符籙多少功績點一張?”
管事弟子並未作答,而是湊到近前,賊眉鼠眼地環顧了一圈,隨後伸出一隻手掌。
正陽心中暗自好笑,覺得這種鬼鬼祟祟的動作,也就只有趙露做起來才不那麼讓人厭煩。他也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便轉身上山而去。
一沓符紙有十二張,算下來一張符紙還不到一個功績點,而一張成品符籙卻要五個功績點,這可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正陽摩挲著袖中的符紙,心想怪不得都說符師富有,要是制符成功率能保證在五成,那可就有一倍的利潤了。想到這兒,正陽不禁嘿嘿笑了起來。
以往正陽總是一本正經的,很少露出這般笑容。姜悅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胡陽和賈替還真是親師兄弟,連壞笑都如出一轍。
姜悅伸手戳了戳正陽,問道:“你在琢磨什麼壞點子呢?”
“厲秣是個極難對付的對手,多製作些符籙,後天的對決才能更有把握,功績點自然是越多越好!”正陽想到姜悅接下來還有兩場對決,便又說道:“師妹若是接下來兩場對決需要符籙,可以去天璣峰續事閣兌換些符紙,小道我可以為你制符。三沓符紙保證能製出一沓符籙,而且還是上品的低階五雷符,定能為師妹保駕護航!”
姜悅眼前一亮,她如今對符籙可是喜愛至極。宋樵師兄送的符籙,上次對決陳建時用掉了不少。反正自己功績點多得用不完,剛才她看到一張符籙就要五個功績點,這樣算下來可一點都不虧。隨即,她高興地一巴掌拍在胡陽肩膀上,說道:“你先回峰頂,我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她便如一陣風般朝山下跑去。
正陽回到小院,見天色還早,便擺出拳架開始練拳。俗話說:“練功不練拳,猶如無舵船;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拳架講究的就是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唯有勤加練習,出拳才能有神。
漸漸地,正陽全身被汗水溼透,骨骼之間卻回饋著一種暢快之意,他這才停下拳腳,從屋內取出破雲槍。雖說這銀槍依舊如同一潭死水,沒什麼特別的變化,但經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