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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著各種下流姿勢,似乎是在表演一段男女性茭的舞蹈。我身上的血液立馬沸騰了,眼睛在黑暗中睜到了極限。正這時,我腰裡的BB機突然響了,刺耳的聲音,堪比Zuo愛情濃時響起的門鈴。臺上兩個正撅著光屁股前後晃動的小姐猛然站直了身子,像受到驚嚇的老鼠一樣警惕地看了過來。看臺下,剛剛還像黑夜裡墓場林立的墓碑一個挨著一個死了一樣一動不動專注著臺上的人們,立馬活了過來,出現了一波騷動,都向我這裡看來。

我心裡陡然一陣緊張惶亂,不知所措。還好燈光昏暗,誰也不能把我看清楚。身側的譚大鵬同樣緊張地忙低聲吩咐我,“快把它關了!開振動!”在他說話的空會,我已經關閉了BB機的聲音,轉成了振動。騷動瞬間平息,臺下活過來的死人們又面向舞臺死去,一動不動了;臺上那兩個光屁老鼠,也又若無其事地扭動起來。

“裡面有空位,往裡走。”譚大鵬輕聲地對我和譚玉健說。

我手裡的BB機仍在振動,催促著我不得暫且放棄眼前的誘惑看它一眼。BB機上的電話號碼是A市的,卻很陌生,上面有一條留言寫著:“我是馮曉靜,來市區找你了,在汽車站呢。你在哪兒呢?我怎麼去找你呀?”昨天在公司裡接她的電話時,她並沒有透露來找我的意思,此時突然而至,讓我不知所措。

“誰?”譚玉健輕聲問我。

“一會兒給你說。拿手機我用一下。”我失望地對譚玉健說。

譚玉健把手機遞給我,我接過來,眼睛注視著舞臺上那兩個扭來扭去誘惑的軀體戀戀不捨回身往外走。

“快點兒啊!我在裡邊等你。”譚玉健專注著臺上的光屁股妞兒叮囑我。

我沒有理會,出了廳門,進了樓道,按BB機上留的號碼撥了過去,然後支楞著耳朵等手機裡發出響動。山區的訊號太差,樓道里接不通,我只好跑下樓,到院子裡打。我在院子裡來回回踱著步,以便找到接收訊號的最佳位置。可一切努力都是白費,握手機的手都累麻了,面有也不肯發出一點兒聲響。我焦急地一邊用力拔著已經不能再拔動的天線,一邊看著院子裡的一大白楊樹琢磨著怎麼爬上去。門口那倆個禮儀小姐見我猴急相,忍不住地竊笑,其中一個善意提醒我說,進院的門口哪兒訊號好一些。我立刻放棄了爬大白楊樹的念頭,忙著走過去,快到院門口的時候,手機裡果然有了動靜。我正暗自慶幸,忽然後面有人叫我:“喂,周旋!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一精神一振,忙回頭看,只見杜冉和一個同他年齡相仿的青年並列走出廳門,迎著我走了過來。我向他招手,這時電話通了,我生怕訊號再斷掉,先忙大聲叫了一句,“哎——是馮曉靜吧!”

“馮曉靜?女的吧?”杜冉以為我在回應他,吃驚地對我嚷,“你他媽連公母都分不出來了?我是杜冉呀!男的!”

我忙衝杜冉擺手,指指耳旁的手機,示意他我是在給手機裡的人說話,讓他先不要打斷我。杜冉哦了一聲,這才注意我手裡託著“半塊磚頭”。

“我是……馮……”手機裡響起馮曉靜的聲音,可惜,她連名字也沒有來得及說完,訊號又斷了。我鬱悶地將手機從耳旁拿下,厭惡地看一眼螢幕,又無奈地重撥。

“什麼litter東西?扔了它!來,用我這個!”杜冉走到我的身邊,和我說話的同時將手伸到腰間,像日本鬼子抽“王八盒”似的抽出一部嶄新小巧漂亮的手機來。

“呵,換新的了。”我接過來,一邊拔號一邊說。

“這款一上市我就換了。接收訊號特別強!試試。”杜冉無所謂地說。

我將手機貼到耳邊,示意他不要再給我說話。杜冉知趣地閉了嘴,同他的夥伴站在一旁專注地看著我。這倒讓我覺得彆扭,生怕他們聽到似地信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