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唄!”
“你說的,我可沒說!”
“其實,這罈子在路上顛簸破損了,然後,咱們才有了替師傅品嚐一下的機會,對吧,我說各位——”
“果然,還是曾剛你小子的主意最上頭。不過,我喜歡……”
……
窗外的二人再也忍不住了,顯然,這些小傢伙們是在消費他們的東西咧,這也能忍?
士可忍孰不可忍。
老大人當即“哐當”一聲,推門就闖了進去,沈騰緊隨其後。
屋裡一片狼藉,一個個臉色通紅的娃娃,帶著驚恐的眼神瞧過來。中間的桌子上擺放了零零散散的食物,一個大大的陶土罈子開著封,裡面傳出陣陣撲鼻香氣,幾隻小土碗,裡面有晶瑩剔透的液體盪漾,
香氣,就是從這陶罐和土碗裡傳出來的。
娃娃們驚慌失措地站起身來,有幾個已經歪歪倒倒地站不穩身形,旁邊的人連忙扶住,才沒有跌倒下去。
李劍波低垂著腦袋,下巴都杵在胸脯上了,脖子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馬武奎的話都已經結結巴巴地,“師傅,府君大人,我們,我們,沒幹啥……”
郭才漢緊閉著嘴巴,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副任打任罰的模樣。
有兩個身影躲在他們背後,沈騰過去將她們拎了出來,竟然是張俊和林豆豆兩個俏丫頭!
只見兩個小丫頭臉色緋紅,雙眼緊閉,一手撫胸,一手做單指指天狀,口中喃喃自語:“看不見,看不見,就是看不見……”
,!
老爺子將酒碗端起來,放在鼻端仔細嗅了嗅,又輕輕嚐了一點點,砸吧砸吧嘴巴,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回味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又嚐了一口,砸吧砸吧,疑惑地問道:“說——這是什麼東西?”
這群人中,要數林豆豆最為乖巧伶俐,當即笑顏如花地對王伉道:“王爺爺,這是白酒,也叫‘天水’,是咱們興古郡府君李大人專門讓咱們送來給您老人家的,咱們這不是在幫您老品嚐一下嘛。”
“鬼精靈的小丫頭!”老爺子一巴掌拍過去,“偷老夫的酒喝,還敢欺騙老夫,將來怎麼嫁得出去啊,哎……”
沈騰敲敲李劍波的腦袋:“說吧,怎麼回事?”
“酒廠出來了第一批酒,就是師傅您說的那什麼酒頭。父親和孃親裝了十幾罐,說給師傅您幾罐,郡守王大人幾罐,還另外有幾罐送給永昌郡守呂大人的。”
“胡說,明明都是送給老夫的,你竟然說是送給那小子和呂老頭的,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李劍波一張臉本來就通紅通紅的,老爺子如此一說,哪裡還掛得住,幾乎要流下眼淚了:“沒有,就是有嘛!”
老爺子看這小子經不起折騰,便主動改變了路數:“那怎麼不拿出來,一直藏著是幾個意思?”
“因為,因為……”
最後,幾個娃娃說出了個理由,讓老王伉哭笑不得——
幾個娃娃私下商議,覺得這天水佳釀一旦現在拿出來,這隔壁老王頭那麼扒家霸道,萬一把咱師傅的幾罐子也搶了,找誰說理去?
他年紀那麼大,臉皮那麼厚,又不能打又不敢罵,最後,還不是咱們師傅自己吃了虧?
所以,他們就私藏起來,一直沒有拿出來,這不,預備著明天要走了,就決定在臨走時,再拿出來。當然,首先是把師傅的那一份兒,和永昌郡守呂老大人的那一份兒都帶好藏好了再說。
老爺子恨不得一溜巴掌打過去,鬍子都氣得翹起老高:“老子土都埋到脖子上的人了,竟然被你們這樣看扁?老子怎麼就扒家霸道了?老子怎麼就臉皮那麼厚了?這香氣濃郁醇厚撲鼻滿室生香的好東西,本來就是老夫的,被你們私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