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收眼底。
至於在他眼鼻子之下的某個人一天晚上起幾次夜撒幾次尿,甚至每次尿的時間長短高度如何勁道幾許……對不起,只要他願意,可以寫出一份最詳細的報告書給你。
“也不知道這死猴子是否愛寫日記,”沈騰有時候會想這個問題,然後,他就釋然了,“傻子才記日記!你以為每個人都是結石哥?大小事情都記在小本本上?還嫌自己不夠無聊麼?”
其實,沈騰也就是一點惡趣味作祟,就猴子腦子裡的那點墨水,斗大的一字,他能認出是扁擔來。
也就是前幾年在官場上走了一遭,總算不再是一個睜眼瞎罷了。
有猴子在,沈騰幾乎敢在大馬路上睡大覺。
他知道這傢伙每天晚上都在樹上度過的,但問題是,你根本不知道他蹲在哪棵樹上啊。
有時候,沈騰甚至在想,假如宿營的地方,沒有樹木,這該死的猴子,是不是就不睡覺?
但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原來,有一天夜晚宿營時,真的沒有樹木,半夜起來,沈騰在旗杆上發現了猴子的蹤影!
是夜,有清風拂面。
星杳潛行。
夜墨如漆。
猴子蹲在旗杆頂上,身體蜷縮成一個大大的句號,又如同一隻膨脹的夜梟。
沈騰不由得笑了——
“賤人!”
:()星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