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現蜀漢的政府軍。
接著,魏氏子來。
魏氏子有問題麼?
不該有問題啊。
諸葛亮於北伐前線去世,魏文長謀反被誅,其親信救出了魏延族人趕往南中,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啊。
自己一開始並不是沒有懷疑過,但種種渠道都證明了這訊息的可靠性。
甚至吳彥祖先生也透過孫吳的渠道,證實了這事情的真實性啊。
可事情就是這樣詭異。
那流亡的魏氏子本計劃借道且蘭去孫吳,誰知道,卻被吳彥祖和自己激發出了勇氣來,要在南中立國。然後,就施出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妙計,一舉而下平夷城,趕走了庲降都督府的軍力……
事情捋到這裡,劉胄終於醒悟起來——詭異點就在這裡。
那庲降都督府去了哪裡?
庲降都督府的兵力,都去了哪裡?
劉胄終於發現,他們,包括他,和魏氏子等人,都忽略了這個事情,都以為拿下平夷城,就是拿下庲降都督府。
其實,平夷城,只是一個城池而已,並且很小。
真正的庲降都督府,是人,是張翼,是蜀漢放在那裡的5000百戰悍卒!
庲降都督在哪裡,5000悍卒在哪裡,庲降都督府就在哪裡。
可是,他們竟然都主動忽略了這一點。
,!
所以,當他們這些人在平夷城徹夜狂歡之際,人家庲降都督府才有時間有精力突襲他的且蘭城。
是啊,假如換做我劉胄是張翼,我也會如此。
平夷城裡的那些所謂的蠻酋算什麼,都不及我劉胄的一根腳指頭!只要拿下且蘭城,斬殺了我劉胄,庲降都督府就算獲得重大勝利。
想通了此一節,劉胄自覺自己已經想通了所有事情。
他明白了,自己現在要做的,且蘭城能保則保,不能保,就逃,只要我劉胄沒死,且蘭國就還在。
如同張翼就是庲降都督府一樣,我劉胄就是且蘭國。我在,且蘭國在。
我劉胄一日不死,且蘭國就一日不亡!
想到此,他對於剛才派出人去向魏氏子求救,向吳彥祖求救的行為,就覺得很是不屑了,覺得自己落了下乘。他們愛來不來,我劉胄還不樂意尿他們這一壺!且蘭,是我劉胄的,憑什麼要分他們一杯羹?大不了,從頭再來嘛。
當然,如果他們有這個政治覺悟,自己求,還是不求,給好處,還是不給好處,他們都該急急來救才是。作為男子攪局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就是他們面臨的現實局面。
救且蘭,就是救自己!
劉胄的速度,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他伸手從馬脖子處拿起一個酒囊來,開啟酒囊塞子,舉到嘴邊,準備好好地痛飲一番,再給士卒們打打氣,提提速,爭取早點趕到且蘭城下。
這裡,距離且蘭城已經不遠了,估計也就30裡的距離。
對於蠻族士卒來說,30裡,也就是一個喘息的時間。平日裡,他們即便趕個集市,去賣點野味買點鹽巴什麼的,翻一座山,怕也有30裡了。
就在嘴唇剛剛觸碰到酒囊的那一刻,忽然,前面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嘈雜聲,緊接著,視線的盡頭,有兩騎向這裡狂奔而來,近些了,就看見那馬上的軍卒已經盔歪甲斜,手裡空空如也,顯然連兵器都跑丟了,一邊狂奔,一邊大叫:“大王,前隊遇襲!前隊遇襲!請大王速去救援!”
說著,那兩騎扭轉馬頭,打馬轉身向且蘭城方向奔去。
步卒頓時就慌亂起來,雜亂無章地簇擁成一團團一堆堆的,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劉胄。
劉胄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