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話題再回到李恢叛璋降備這件事情上來。
劉備集團當即大喜過望,如獲至寶,李氏也由此成了劉備身邊的益州南中幫第一人!也因此,李恢才有機會成為南中庲降都督府第一人,前後治南中達11年之久。
“李德昂是個能人吶!”姚伷對周伯仁道,“當年,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章武三年(223年),夷陵之戰後,先帝逝世。當時南中板蕩,叛亂四起,豪強高定在越巂郡肆意妄為,豪族雍闓在益州郡飛揚跋扈,牂柯郡朱褒興風作浪。而此時,新帝剛剛登基,萬事待定,而北魏東吳虎視眈眈,我蜀漢存亡只在須臾之間。也因此,中央政府根本無暇南顧,唯李德昂苦苦支撐。”
“建興三年(225年)三月,丞相諸葛亮出兵南中,親率左路軍從成都進發,自安上縣由水路攻向越巂郡;門下督馬忠從右路進攻牂柯郡亂夷。別遣李德昂中路進軍,從平夷出發沿大道進攻益州郡。”
“恢奉旨平叛,孤軍深入,南中各地叛軍集合,將李德昂軍隊圍困於滇池。此時,叛軍的人數是漢軍的好幾倍,而且李德昂這裡又與其他兩路軍失去聯絡,尤其沒有諸葛丞相這一路軍的訊息,等於失去領導,形勢之嚴峻,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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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大人說的是,興亭侯爺帶的兵,多數為南中兵,這個,伯仁也是知道的。”
“伯仁說的對!”老爺子欣慰地看著周伯仁,道,“李德昂不易啊——”
“面對這種糟糕局面,李德昂便利用了自己是南中人的身份,欺騙那些叛軍,說朝廷大軍糧草已盡,已經撤軍回成都去了。大家都是南中人,咱們既然已經被那諸葛亮拋棄了,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幹嘛不和諸位共同謀劃大事?南中,是咱們南中人的南中!”
“興亭侯爺好計謀!”周伯仁誠心誠意地豎起大拇指。
“那時候,李德昂可還不是侯爺呢。”姚伷笑道,“這叛軍就相信了李德昂的話,雙方互派使者,你來我往地,卻不料李德昂在叛軍上下一片鬆懈之時,趁夜揮兵直入,殺得叛軍哭爹喊娘一敗塗地,一舉將益州郡蕩平!”
講到這裡,老爺子顯然興奮難抑,但講話太多,口乾了,遂白了一眼周伯仁,那周伯仁哪裡不知道老爺子的心思,當即倒了一碗水端上來,抱歉地說道:“老大人您講的實在精彩,咱這不是聽得入迷了嘛,嘿嘿……”
老爺子端起碗痛飲一口,放下碗,順手捋了捋鬍鬚上的水珠,看得周伯仁又是一陣眼暈——您老扣了好久的腳丫子,可到現在還沒有洗手呢。
老爺子哪裡管得了這個,當年故事,如昨日重現,歷歷在目,現在,你周伯仁即便是不想聽,也不行了——
“李德昂中路軍大獲全勝,西路東路也都取得完勝,三路大軍圍永昌,這才有了後來的七擒七縱,南中大捷!”
“嗯,好像就是在此之後,李都督被封興亭侯的吧。”
“正是!”老爺子東拉西扯了好半天,終於想起了正題,“伯仁,你說,這沈小子和李氏怎麼就‘莫逆’了?”
“這個,屬下是真不知道。”
老爺子顯然有點不滿意了,“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咱知道馬都督張將軍他們與沈公子貌似都很要好。”
老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道:“這個,還用你說,老夫我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的事情!”
周伯仁也不惱他,知道老爺子的脾氣,難得地頂了他一嘴,道:“您老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老爺子“哈哈哈”一陣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胡亂地摸一把,把那“味道”抹得滿臉都是,指著周伯仁:“你小子莫不是老夫我肚子裡的蟲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