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些漢族人傑相比,卻還是相去甚遠。
此次,漢軍到處圍獵,名義上是圍獵,實際上惹是生非,招搖炫耀,而老郡守又遠去勐鄉,郡城空虛,白蠻中很多不忿的年輕人便做了許多手腳,私下裡的小動作層出不窮,卻都被老刀子給壓制住了,
他只叫兒子親自到郡城去一次,名義上向郡守老大人討要一個說法,實則是讓兒子自己去見識見識那位磐石老人的風度,讓兒子長長見識。
有這位磐石老人在,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小東西搞事了?!
你們眼中那垂垂老矣風燭殘年一般的老傢伙,刀子上的血腥味,他一把刀可是隔著幾百裡遠,都能聞的見!
刀白鳳去到郡守府,白白等了許多天,終於見到老郡守,卻被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回來。在於刀白鳳而言,自是氣得恨不得當即就帶人去郡城放一把火拉倒,愛誰誰。
但落在一把刀的眼裡,卻覺得兒子吃癟是好事。
“鳳兒,這一路上都不說話,還在生氣?”老刀子明顯在挑逗兒子,挑撥他那條已經氣極到繃緊的神經。
“爹爹,咱就鬧他一場又如何?一個糟糠一般的老頭子,有什麼好怕!偏偏爹爹當他是神仙一般。”
“呵呵……”一把刀笑起來,眯縫著眼睛,伸手拍了拍兒子寬厚的肩膀,“不愧我一把刀的兒子,不愧我白族好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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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了一口氣:“風兒,你這血氣方剛的樣子,像極了老爹我當年。”
刀白鳳不由得將腰板兒挺直了,像一杆標槍。
提起爹爹老刀子,白族人哪一個不豎起大拇指?當年爹爹白手起家,只憑一把潑風刀,身邊十八個鐵血弟兄,縱橫方圓幾百裡,打下這偌大事業,將十數萬白蠻整理成一個族群,才有今日半個昆明郡都只認白蠻的煌煌氣象。
“但是,風兒,你怎麼不認真想一想,你等了人家十多天,卻被人家一句話就打發回來了——這,是為什麼?”
“他——”刀白鳳氣惱的本就是這件事情,現在又被老爹當眾提出來,這就很打臉了。他臉紅脖子粗地吼起來,“老匹夫瞧不起人!遲早有一天,我拿下那老兒的頭顱當夜壺!”
“切——”老人淡然一笑,卻一點也不惱,“胡吹什麼大話,就連老爹我也不敢說這句話,卻讓你給說了。這一點,和爹爹不像!”
“爹爹,你總是——”
“你啊,咱們蠻人,與漢人相比,本就智商不夠,我記得那老先生教你讀書時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說了不做,做了不說。有些事情呢,你想做的,很想做的,必須做的,就一定不要說。一旦說了,就難以實現,而且,顯得你很虛,心虛。衝冠一怒為紅顏,那是匹夫所為,可不是人傑志向!為紅顏可以衝冠一怒,但衝冠一怒只為紅顏,這格局,就太小啦!”
刀白鳳默默地低下了頭,喘氣如牛。
“人家就是在故意氣你吶,我的傻兒子!”老人看向遠方。
藍天,白雲,多好的世界啊。
可惜,自己老了,再也沒法憑藉手中一把潑風刀,出盡胸中英雄氣了……
當初,曾經有想法,將白蠻統一之後,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但卻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白蠻看似勢力龐大,但隱患卻照樣多多,跟自己一起起事的幾個人,對於自己將偌大事業傳給兒子刀白鳳也不是沒有怨言,族群內部的分利不公,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南中蠻人,本就以力為尊,何來公平可言?
這些,都還不算什麼大事情,自己也有所佈置,有所預防,只不過沒到適當的時候別人看不見罷了。
但對於那位磐石老人,一把刀自認無論怎麼重視,都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