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交情還沒有到那個份兒上。往重了說,他不能輕易打破自己佈下的那些產業格局。
但既然人家這位貴公子大老遠巴巴地趕過來,這個面子卻不能不給。於是,沈騰便笑道:“這樣吧,段公子可以以我的名義,去到興古郡城那邊,找王老大人優先購買,每年20壇,不算你段氏指標,如此可好?”
沈騰心裡其實早有算計,20壇,每壇十斤,就是200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半斤還多,足夠了吧。
段譽本就是奔著酒來的,沈騰如此一說,他豈有不答應之理?當即跳了起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沈兄也!但小弟我送出去的別業,卻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還請沈兄笑納。”
沈騰連連擺手,但段譽卻堅持要送,誰也不肯退卻,場面當即就僵持在那裡了。
當時的二人僵持,但在其他人眼中,這卻似一場戲,有趣至極。
“兩個大傻子,不就是一座房子麼?至於嘛。”
“騰哥兒也是的,人家執意要送,你就收了唄。”
“就是,一座房子而已,搞得像那什麼似的。”
……
沈騰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一路行來,平夷城時,蠻王孟獲強橫霸道地做了他的義父;興古郡的朱氏將姑娘脫光了塞他床上,想他做姑爺;永昌郡的老呂頭明裡暗裡示意他娶人家的孫女;在這三江城,花蝴蝶阿曲莫直接纏繞在他身上,要進行深度溝通……
現在,這大理段氏的精神小夥兒要送他一幢位於蒼山洱海邊的別業。
“我有這麼帥?”沈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別業的事情,最後也沒有一個結果,段譽便做了退步,說自己先幫沈兄打理著,未來,什麼時候去了,就當面交割給他。
“我段氏一言九鼎,駟馬難追,送出去的東西如潑出去的水,斷然不可能再收回來的,否則,一旦讓老祖宗知道了,會抽死小弟我的。”
在沈騰這裡,為自己每年搞到20壇的計劃外指標,段譽顯得很是開心,但那20年的指標,生效期還遙遙無期,眼下的困境,如何解決?
段譽又是喜,又是愁。
左顧右盼期間,忽然發現祝融氏一直笑吟吟地看著他,頓時計上心頭,衝著蠻王妃就是一躬到底:“王妃娘娘救救小侄……”
祝融氏一臉茫然:“你這小子,本王妃拿什麼救你?我這裡只有金磚銀塊,砸你?”
“王妃娘娘說笑了,您來金山銀海數不盡,但小侄也沒有那個愛好。小侄就好這杯中二兩三,一日無酒,便覺生活了無生趣。”
,!
祝融氏這才想明白,原來,這小子是衝她討酒來了。
“可本王妃也沒有那天水佳釀啊。”
段譽看看祝融氏,又扭頭看看沈騰,再回頭看看祝融氏,滿臉的不可思議:“您老人家是沈公子的孃親,您想要酒,他敢說沒有?”
看得出,這小子將軍的手段,很是有點高明。
祝融氏晦澀地一笑。
“我也想有啊,可我確實是沒有啊。”
祝融氏覺得自己好難為情。
其實在祝融氏的心裡,也並非對這天水佳釀沒有興趣,但著實是自己銀坑洞的事情太多,挖礦冶煉,又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營生,人家孟氏經營此行業已經幾代人了,早就成了專業戶,所以,再看向其他的營生,都覺得無趣。
倒是乾兒子此次從銀坑洞回來後,給自己說的那高橋馬鞍和馬磴子的事情,祝融氏非常感興趣。
因為這東西,確實價值巨大,應用場景廣泛,無論軍用民用,都巨廣泛。
至於說到本錢,切,人家祝融氏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