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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想走?門也沒有

夜已深。

隆冬時節的興古郡,夜風卻相當怡人。

因為有風,這個時節本就不多的蚊蟲,也就不再襲人。

三人酒性高亢,激情難制。

酒多,卻不至於醉倒。

尤其是李遺和朱武,大家都是政治檯面上的人物,而且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醉酒,官場大忌也。

醉後,最易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輕者惹是非,重者定生死。

酒後亂性,則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所以,二人雖然都有醉意,卻也只是一個微醺而已,相當剋制。

也因此,有時候,看似人家說的是酒話,其實人家不過是借酒說話而已。蠢笨的人聽話,聰明的人聽音。

雞行雞路,鴨行鴨路,潛龍在淵,飛龍昇天。

對於沈騰而言,這個時代的酒水,其實說是酒,可能還不如後世的啤酒更濃,不過是稍微濃稠一些的酒釀罷了。

這也是沈騰許久以來思考的一件事情——給他機會的話,他真的有考慮做漢末三國時代的第一個白酒大王咧。

要知道,他自小和爺爺生活在一起,而爺爺,就是一個小鎮釀酒家,就是用釀酒養大了他。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酒後,最大的感受就是肚脹,就是尿多。

夜風了了中的興古城頭,巡城計程車卒們總是看見一排三人扶著牆頭往下撒尿的場景,無不咋舌,這三個大佬,喝了就撒,還不如不喝咧,何必!

可又擔心這三個混賬東西不小心掉下城頭做了冤死的鬼,便總有人悄悄前來扶持,又總是被朱武呵斥走開。因為三人談話實在太過私密,真不適合其他人聽去。

朱武只好委屈自己,先緊著郡守大人撒,自己在旁邊攙扶著,然後,自己再開幹。

這一先一後之間,將二人的地位排列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相較二人,沈騰年輕了許多。

他本來就沒有多少顧忌,拉開褲子便開工,只講究一個先乾為敬,誰管他張三李四王二麻子誰是誰。這等氣度,放在那二人的眼裡,卻又是另外一種風度來,放浪不羈,灑脫風流,學不來,也不敢學。

沈騰的自身來歷,對於這二人來講,一直是一個謎。

朱武就不用說了,只知道貴如前車騎將軍的嫡長孫小張將軍都是沈騰的馬仔,再多的,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李遺雖然早在平夷城就認識了沈騰,平夷城的一切,甚至連且蘭城的一切,李遺都明明白白的,但沈騰到底是誰,他卻一樣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

七郎李球那裡,他也不是沒有問過,每次問,答案一樣的雲山霧罩,摸不著頭腦。唯一知道的,這沈騰是老侯爺魏延撿來的。

這話純屬於閻王爺貼告示——鬼才信咧。

估計,連鬼都不信吧。

正因為模糊不清,所以神秘莫測。

也正因為神秘莫測,所以必須格外慎重。

沈騰自己也知道,他那諱莫如深的身世來歷,將是他孤身一人在這個世界闖蕩最大的依仗,卻也是最大的隱患。

所以,但凡能夠與人為善,他絕不願意選擇與人為敵。但凡能夠選擇造福別人,他絕不會選擇挖坑埋雷。

這種善良,出於天性,同樣出自內心的惶恐。

今夜的這場酒,讓他徹底開了眼。

他絕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點點動作,會被有心人研究到如此高深的田地,並且,人家的分析,還確實有道理。

沈騰發現,與這些政治人員相比,自己真的只是一個雛兒。

而與成都洛陽石頭城的那些廟堂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