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計程車氣,而且透過談話也能獲得一些情報。”
“殿下……”奧利維亞常伴身邊,明白對方心中的為難,但是作為王族,她必須且不能發洩出來,不由得代為心痛,“請讓我一同隨行吧。”
修奈澤爾道:“那麼就分為兩路吧,一路人馬保護殿下進行會面,至於劫囚的事情則交由我來負責。”
他招攬的那些親衛們自然是同他一起,如狼人麗莎和雙系魔導士高斯,還有當日偷襲唐寧的精靈魔箭手蓋拉德麗爾,能化身成岩石巨人的魔鬥士佰恩德,都是實力不錯而且經過戰火洗禮的強者,綜合實力並不弱。
琳迪斯忽然道:“我不去了,有燭龍之箭在,即便在很遠的地方我也能參與進攻,而且離得遠,視野廣,可以同時監視兩邊的行動,哪邊發生意外,我就射箭相助哪邊。以燭龍之箭的威力,足以威脅到極道強者的生命。”
眾人沒有異議,說實話,一路戰勝困難創造出了眼下這等大好局面,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自信。
安吉爾道:“那樣的話,另一邊的援護人員少了點,我也同公主殿下一起吧。”
夏亞驚奇道:“真難得,你居然也會主動請纓,啥時變得這麼積極?”
“你也可以一起來,我不介意多個拖油瓶。”
“那還是算了,我去了就沒人鎮守軍營,一旦被敵人抓住機會偷襲就麻煩了,而且就我個人的看法,敵人圖謀東擊西的可能性在七成以上,不得不防。”
商量已有結論,眾人也就各自去做準備,尤其要派人去探查地形,還要趁早去踩點,熟悉地形,畢竟自信是一回事,目空一切又是另外一回事。
翌日清晨,東方微明,羅秀就迫不及待的上路了,一同隨行的有唐寧、奧利維亞、安吉爾,伊伊和莉莉斯全被封存到奇蹟之書當中,在遠方的山崖上,琳迪斯正使用強化鷹眼術,觀察著一切動靜。
毫無疑問,他們比約定的時間提高到達了荊棘鳥山谷,其實對於談判來說,這種提前到場非常不利,人們往往會在漫長的等待中消磨耐性,變得急躁,而人一旦急躁起來,腦子就會發熱,在談判中也就容易犯錯。
幸運的是,這次談判不會有什麼實質內容,羅秀不會答應任何條件,事實上答應了也沒用,不管對方開出什麼樣的籌碼,除了投降,就只剩下開戰這一條路。因此,就算腦子發熱也沒關係,出於這一原因,奧利維亞沒有勸阻她。
山谷中霧氣正濃,隨著太陽的上升,夜間的溼氣凝聚成露水,飄落在樹葉和花瓣上,羅秀身上的衣服也沾溼了不少,但是她沒有在意,或者說她的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面。
雖然她本人在表面上掩飾得很好,但熟悉她的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緒。和父親兵戎相見,無論是什麼樣理由,都不是令人開心的事,儘管在政治鬥爭中,尤其是王位爭奪中,這種事情很常見,但是對於自小以父親為目標,時時刻刻用對方的話來鞭撻自己的羅秀而言,依舊是無可言喻的沉重。
王族的義務、王族的責任、王族的覺悟、王族的自覺……羅秀就是在這樣的諄諄教導中成長起來的,儘管自十二歲離開王城,前往草原後,她就很少與父王相聚,但是兒時記憶中寬厚的背影,仍是銘記在腦海中。
父親的偉岸、威嚴、無所不能,是留給她最深的印象,也是一直以來追趕的目標,而現在,她就要親手將對方打倒,將一直以來認為不可跨越的身影,從王座上拖下來。
——我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為什麼非要和父王爭個你死我活呢?一直以來我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一連串的問題湧入腦海,那是平日特意避開,不去思考的問題,至今仍未能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應。
腦子越想越亂,明明處在微涼的清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