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這麼一處自然的風景:一個半月狀的玉池璨璨生輝,似乎池底有什麼發光的物體,從水底直射天庭。池側飛掛一道瀑布,高數十米,如銀河落地,吐珠濺玉。眼可見簾卷池濤,松翠水碧;耳可聞水擊巖穿、聲震裂谷。
在瀑布下,玉池旁,一座簡陋的茅屋不協調的孤立著。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去,這座茅屋似乎漂浮在玉池上,卻又似渾然一體的景緻。
“師傅!”三師兄搶先奔到茅屋前,朗聲彙報:“弟子在外廊七號拐口抓到一名闖入者,另外,還找到一名修羅族的刺客。黑閭師弟已確定身亡。請師傅明示!”
趁著三師兄嘰哩咕嚕的彙報,雷天痕趕忙掙扎著抬起頭,透過池底的光線,總算看清了三師兄,及其他師兄弟的外貌。
其實,這些服飾雷天痕是見過的。據圖書館的資料,這都是中古時代,一個被世人成為大漢族的民族服飾。簡單的雙襟對扣,一條布帶或著獸筋束縛著腰間,將上衣繫住,而下身的長褲就像兩個被扎住一頭的燈籠,腳下,卻是蹬著獸皮縫製的鞋子。
“靠,怎麼這些人說話這麼文縐縐的?”雷天痕沒覺得別人衣飾有什麼怪異,倒講究起語氣用詞來了。
“什麼?”
一聲洪鐘般的爆吼突然打斷了雷天痕的思緒,差點沒把他的心臟嚇得停止跳動。好一陣心悸之後,他才覺得舒服一些。
而所有的弟子,卻因為這一聲爆吼,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就連三師兄也照樣伏地不敢抬頭。
良久,茅屋內的人,似乎感悟到自己的失態,才清咳兩聲,極盡平和的說道:“把黑閭好好葬了。別讓那些修羅的混蛋給掠走了。”緩了一會,又再吩咐:“把抓到的人帶過來。”
眾弟子幾乎是把雷天痕死豬般的拋到玉池旁,雷天痕嗚嗚的哀嚎幾聲,拚命掙扎著,正想說話,屋門突然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無聲無息的飄了出來,穩穩的站在他面前。
“我日,這是人嗎?”雷天痕原以為白山已經夠壯碩了,沒想到,這個名叫雷禪的師傅,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三米多高的身軀,可以用山峰來形容。光潔溜溜的腦袋,泛著慘白的光暈,正好將一臉猙獰的橫肉照映出來。還有他那渾身炯結的肌肉,完全是鐵疙瘩一樣,這樣的人,應該叫‘雷神’,而不應該添個‘禪’字,這簡直太侮辱佛學了。
難怪一眾弟子害怕,這樣的師傅,挨著誰,誰會不怕?雷天痕這個小個子在他腳邊,跟一塊鵝卵石差不多。
雷禪一臉平和的盤腿坐了下來,驚奇的看著雷天痕,好一會才問道:“你是什麼人?你頭上那些會動的東西是什麼?”
“大叔。”雷天痕扭動了幾下,裝可憐的叫冤:“我只是圓頂裡犯了法的囚犯,白山叫我進來拜您為師,誰知道,半路碰上個瘦子偷襲我,被我擊殺了。這不,之後就被三師兄他們帶到這裡來了。至於我的頭上,那當然是我的頭髮了。”
“哈哈~”雷禪似乎很爽朗,手指如風的掠過雷天痕身上,雷天痕只覺得身上一道莫名的能量掃過,結實的繩索竟然寸寸斷開。
驚訝,佩服,近乎神一般崇拜的眼神,雷天痕突然感覺自己一生,似乎就是在尋找著這個師傅。這是唯一不用念力,就可以發放能量的奧義。
“師傅,請您收我為徒吧?”身體一能活動,雷天痕慌忙翻身跪倒在雷禪面前,依著圖書館資料裡記載的禮儀,咚咚~的給雷禪磕起了響頭。
“起來吧!”雷禪微笑著,輕輕在地面一拂,一道勁氣穩穩的托住雷天痕,令他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身子。
“你別動,我想,你還不知道自己頭頂有什麼東西吧?”邊說著,雷禪好奇的伸手試探,想要觸控雷天痕頭頂的那些黑色腺體。也真難為了這位宗師,這麼暗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