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個誤會。
嶽添翎握緊了拳,儘管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顯然又是在傷害自己,她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今天她一定要全說出來,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一切,告訴他不要為她虛度光陰,告訴他只有放手才會幸福。
〃珮笙哥哥,我。。。。。。〃深吸了一口氣後,嶽添翎終於講出了這艱難的第一句。
〃翎兒!〃津平珮笙再次打住了她,那聲音竟透著幾分急切。〃不要再多說了。有些話,可以不說的。〃他幽黑的眸子凝在她臉上,話語雖然溫柔,聲音雖然低得異常,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嶽添翎渾身一震,睜大眼,震驚地看著津平珮笙,身子連連顫了幾顫。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都明白了嗎?
〃是在擔心我嗎?翎兒,你還是在擔心我同權瑛的婚事?〃
嶽添翎張了張嘴方要說話,津平珮笙就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笑道:〃 沒有人可以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我會努力在一段時間內看看可不可以愛上她?如果我真的對她沒感覺,我是不會勉強自己的。縱使放棄了無悲城的繼承權,也不會勉強自己。翎兒,不要擔心我,我比你還要珍惜我自己,不會為了某些事就委屈自己。我的生活,我不會馬虎對待。〃
嶽添翎搖搖頭,眼眶裡又積滿了淚水,想同他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一時就梗在了那裡,只有呆呆地望著他。她終於明白了,他是不想聽她講出那些話來。他在害怕。所以他要說出這些話來要她安心,他告訴她他會努力地去喜歡權瑛,就是要告訴她,他已經在嘗試著放棄她了,叫她不必再說出那些話來。他不希望兩人的關係就此點破,不希望因此事,兩人變得尷尬,不希望就這樣把一切都挑得明明白白。所以他選擇了這種旁敲式的對話,明明兩個人心裡都已經很明白對方的想法,面上卻仍舊在說著似乎無關要害的話。他,強行地將那要浮出表面的傷害壓到了暗處。珮笙哥哥,他對她的愛竟然已經深至如此?
〃翎兒,天亮了,也不必再拖,我走了。有什麼事,送信到天下無悲城。記住那句話,津平珮笙是你永遠的朋友。〃說完,還沒等嶽添翎有所反應,津平珮笙已經挑開了窗子,迅速跳了出去。那背影何其匆匆,竟有幾分狼狽。。。。。。
〃珮笙哥哥!〃嶽添翎疾呼一聲,奔到了窗邊。
窗外,一片茫茫。是白霧,只有白霧。好濃的霧,濃到似乎連一尺之內的景物也看不清晰。嶽添翎一顆心驟然降到谷底。這麼濃的霧,追是不可能的了,她根本無法辨出他離去的方向。
就這樣走了嗎?兩年來的朝夕相處處處關懷她的珮笙哥哥就這樣走了嗎?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完整的告別話?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無疑地,她還是將他傷了個透,傷到他那麼堅強的人都沒有勇氣再多看她一會兒。。。。。。
望著白茫茫的大霧,嶽添翎的心頓覺空茫茫的。一顆淚無聲地滑下。現在,她能做的,只有祝他幸福。
無悲城的六全姑娘,擁有這樣稱呼的人想必非同一般,但願她有足夠才貌智慧可以讓津平珮笙愛上她,但願他同她說的話不全是假,他真的會去試著喜歡這位姑娘,但願他真的不會委屈自己,珍惜自己的生活。
嘆了口氣,嶽添翎扶住了窗欞,也許這是她同津平珮笙的最後一次見面了。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她都不會再去找他,既然想要他幸福,就要放開他走,就要做得徹底。
一定一定不能再見他了。
也許,治癒傷口,重新換上新皮的最佳方法就是……時間。
***
霧很重。一路狂奔下來,津平珮笙的臉上已經掛上了一層晶瑩的水珠,粘粘的,是露水?是汗水?抑或是淚!
她說他不是聖人,她要他做凡人,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