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安靜。
荊野冥河好像死去了,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嶽添翎咬緊牙,轉過身,拔出床邊的冰極劍,輕輕一揮就劃破了他的衣衫,荊野冥河身上立刻現出一道血痕。
〃還不走?我方才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嶽添翎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表現得對他已是厭惡至極。
荊野冥河忽然冷笑,慢慢自床上踱下來,表情莫定地走到嶽添翎身邊,道:〃你,是我見過最高超的騙子。〃紅衣在寂寞的夜裡翩翩飛揚,似悔恨,似悲痛。少年轉過身,大踏步邁出了房間,不曾回過一次頭。
嶽添翎跌倒在地,呆愣愣望著門口紅衣消失的方向,眸中的光彩似乎也被那身紅衣帶走了。愛一個人而那個人不愛你,那樣的痛多麼沉重,遠遠超出了恨,超出了悔,冥兒,為了你好,才這樣狠心。再大的傷口終會結疤癒合,冥兒,但願你會好,但願你會好。。。。。。
迷迷糊糊間,嶽添翎疲憊地墮入了夢鄉,蜷著身子依著床就睡著了。
〃翎兒。。。。。。翎兒。。。。。。〃華衣男子的面容略顯蒼白,有些模糊,走在很濃很濃的煙霧中,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激動地睜大眼撲過去,奔向他的懷。他的身子卻急劇向後退去。她追啊追,他就退啊退。她著急地喊,〃軒哥哥!〃
華衣男子的臉上卻化出蒼涼冰冷的笑容,〃翎兒,不要背叛我。〃
他的身子退得更快了。她也奔得更急,焦急地道:〃軒哥哥,等我。〃
華衣男子臉上奇怪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那綿綿不絕的憂傷,〃你要回來,你要回來,我在等你。〃
她拼出了全身的力氣,狂奔著,道:〃幾天,幾天後我就回去了,這次,我會徹底和珮笙哥哥來個了斷。〃
這時!
華衣男子突地消失了,一個白衫男子悠然飄了過來,滿臉傷痛地站在她面前。
煙霧仍舊很濃,即使很近,她卻仍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似雪白衣翻飛狂湧,光芒四射,卻更顯出了他此刻的寂寥。那種茫然無望的空洞,差點吸走她好不容易堅定了的心。
她身子一軟,一下子跌落在地上,無措地盯著面前那雪白的衣襬。她的發頂,有溼溼的燙燙的卻也冰冰的液體正在一點一點化開。
頃刻間,她僵了,如同化石。那至情之淚恍若定身劑一般,牢牢地,牢牢地凍住了她的身軀。
〃了斷?翎兒,你當真如此狠心?〃
〃珮笙哥哥。。。。。。〃她的聲音低得似動物痛苦呻吟,〃我想你好,只是,想你好。〃
白衣男子蹲下了身,習慣性摸摸她的頭,聲音很輕很柔,〃怎麼,要連默默守候也吝嗇於給我了嗎?只是遠遠觀望,偷偷看看,也不可以了嗎?〃
嶽添翎微微抬起頭,迎上他俊逸的面龐,道:〃立在風中,看著虛幻的泡沫,只會心碎,不是嗎?珮笙哥哥,你的目光,該換個地方逗留了。〃
白衣男子理順她額前的髮絲,眸光依舊溫柔,聲音好聽如同雨聲,〃翎兒,這方面,我很固執。〃
嶽添翎驚愣,而那身白衣卻在此時化成萬道光芒,轟地一聲消散了,什麼也沒剩。
〃你騙我。你騙走了我全部的愛。你說過和我永不分離,你在淵伯的面前發過誓會照顧我!如今,你卻狠心拋棄我!〃
嶽添翎猛地轉過身,果見紅衣少年瘋了般瞪視著她。
〃我真的很恨!〃紅裳飛揚,嶽添翎尚未來得及說些什麼,他已絕塵而去。
〃啊……〃一聲驚叫,嶽添翎猛然翻醒,這才驚覺竟是一場夢,擦擦額頭,不想那上面的冷汗,竟浸溼了她一大片袖管。
〃什麼人!〃門外忽然飄過一個淡粉色衣衫的女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