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九灣村人,就已經起來勞作,外面的腳步聲,喧鬧聲,也逐漸多了起來。
赫連晟不敢動彈,輕微的揚起頭,看了看兩人睡著的姿勢。
木香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看見這睡姿,赫連晟真擔心,會不會壓著肚子。
擔心歸擔心,卻不敢挪動她,伸手提高了被子,蓋住睡的正香的人兒。
忽然,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磨蹭他的臉。
赫連晟猛的轉頭,正對上小紅毛乾淨透明的黑豆眼睛,“噓!”
不敢說話,他便對著小紅毛直揮手,打發它出去玩。
小紅毛扭著脖子,弱弱的看了看兩人,也不知是真聽懂,還是覺得沒意思了,跳下床,便鑽了出去。
嚴忠絕對是個萬能的屬下,知道夫人懷了小殿下,他興奮了一晚上,次日一早,便爬起來張羅主子的早餐。
為了做出合主子胃口的早餐,他可是掏空了心思,不知費了多少腦細胞,在做出來這一頓。
在九灣村待的這兩日,是木香自打穿過來以後,過的最愜意,最輕鬆的兩日。
每日除了吃,就是睡,什麼也不用操心。
在這兩日之中,她這發現這裡特產的一種香料,也是孜然的一種,又叫小茴香,但這裡的小茴香,可能是因為品種與土壤氣候的不同,香味格外濃郁誘人。
木香就跟旭兒娘在商議著,讓他們村子多種些這個品種的小茴香,到了收購的季節,一併從這裡收購。
他們離開的那一日,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去送了。
按著約定,安平鈺留了一個人在村裡,教授孩子們學些簡單的文字。
其實這一條水路,要來回的走,是有訣竅的,掌握了訣竅進出也就沒那麼驚險。
再者,像那一日的風浪,也是極少見的。
兩艘船駛進怒江,卻早已有另外的船隊,等在怒江上。
那是隴西的船隊,浩浩蕩蕩總共十艘船,排成一排,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木香懶得去操心打仗的事,只要有赫連晟在身邊,她就變的懶洋洋的,什麼都懶得去管。
相較於對方龐大的船隊,赫連晟的一艘船,顯的形單影隻,孤單了不少。
“你這是何意,想硬攔嗎?苗玉軒,之前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如今你還敢攔著,你想找死嗎?”
苗玉軒臉上還是那副翩翩公子的笑,“襄王別誤會,小王只想請各位去隴西坐一坐,反正路途也不遠,既然到了這裡,豈有不進去之理?”
他要面子,那也得看赫連晟是否給,“本王現在沒空同你計較,我再警告你一遍,讓開路,否則,你這十艘船就等著沉入水底!”
能說出如此霸氣話的人,也只有赫連晟了。
論起狂妄,誰能及他一分,好比站在他身邊的這一位。
安平鈺當然也不願意去隴西,但也沒有像赫連晟那般暴怒,“襄王妃如今有孕在身,不宜長途奔走,你縱然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該再攔著,苗玉軒,到此為止吧!”
安平鈺的話,正正戳中苗玉軒的心坎,戳到他心裡最柔軟的一處。
赫連晟突然抽出劍,“咱們之間,早該有一場決鬥,你贏了,就去隴西,你若輸了,即刻讓他們退下!”
若是按著赫連晟以前的脾氣,分分鐘都得劈死他。兜了那麼大的圈子,將他的娘子擄來,簡直罪無可恕。
但是現在,他迫切的需要離開,需要即刻回京城,無心戀戰。
苗玉軒也被逼到無路可退,只能抽劍相向,“好,決鬥定去留!”
他此時處在,放,他後悔。不放,他擔不起赫連晟的怒意。
所以,與其說是決鬥,倒不如說,他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