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爺厚意,奴家也不好相駁!奴家來漠原不久,一直嚮往這裡名山大川!如果王爺有心,不如與奴相約山河,不是更好過重簷高瓦?!”屋內輕輕回言,依舊是如夢霧般的低訴!
“好啊!漠原多山,就算想遍行天涯,本王也能讓你如願!”隕奇眼睛一亮,輕聲說著:“京城百里平原,沒有好山。不過附近倒有幾處好景緻,不如明日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共遊如何?”
“如此甚好!”她在屋內微微輕笑,笑聲如歌,讓他痴倒!直到屋內靜了多時,他才回過神來!一時依依不捨,直到月娘過來輕喚了幾聲,這才轉過臉來!
“聽見了?你家姑娘應了,明日我要帶出去!”他一臉得意:“錢少不了你的。不過,人見了,若是不滿意。你可別怪我拆了你的萬春樓!”說著,他徑直帶了人揚長而去!
月娘諾諾的應著,隨著他趨行送出門去。心下卻暗暗竊喜,這招放長線吊大魚她可喜歡的緊!海棠春雖然算不得絕代佳人,但妝扮起來她是見過的。也算得上是清麗脫俗,不比北方女人高大粗糙,有一股南方佳麗特有的小巧纖柔!最重要的不在於臉面,而是身段氣質,她身柔有若無骨,行走拂柳如煙,光是看著她一顰一笑,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大把的掏銀子。這種氣質,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她笑著把銀票揣到懷裡,見了她的舞姿,沒有人不拜倒在她的裙裾之下。這個九王爺,被她吃定了!乖女兒,做的好啊!多逗引他兩日,也好讓老孃多賺些銀兩!
“他明日見了我,真能告訴我聚雲嶺的事嗎?”小白惴惴不安,絞著紗帶喃喃著。
“你別這麼沒自信,男人都是一樣!你越是讓他沾不得,他就越是上趕著湊過來!”凌破坐在她的身邊,一邊把茶遞給她,一邊說著:“聽說那裡是皇室禁地,他再什麼都不知道,咱們就去勾引皇帝老子!”
“你看他剛才那樣,明明哈拉子都快下來了,偏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明天聽我的,一定擺平他!”凌破看她滿臉飛紅,低垂著眼眉,一臉不安的樣子,輕聲說著。
“擺不平怎麼辦?他今天根本沒看清我!哪裡知道我才不是什麼絕色的呢!”小白咬著嘴唇:“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相公還在不在漠原了!”
“你已經會思考分析了,有進步了!”凌破伸手揉她的發:“我說能擺平就能擺平,花魁也不是白當的不是?”他一臉自信:“男人不外忽如此,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啊!”小白聽傻了,怔怔的看他,忽然低呼:“那,那……”
“別往你自己身上安啊!傾絕如果是這種人,你還要他幹什麼。趁早一腳把他蹬了!”凌破笑著說。
“那怎麼行,嫁雞隨雞!相公不喜歡了,那,那也不能……。”小白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他一噎回去:“什麼嫁雞隨雞!他要是個登徒浪子,你豈不是大好年華都被他葬送!管他那麼多!”他拉了她的手向上揚去,高高的舉起:“到時,我才不管那麼多,帶了你隨風飛去!快樂至上啊!”他放肆的笑著,一臉的快意感染了她。她看著自己被他扯著直直高舉的手臂,像是歡呼一樣的雀躍姿態,不由的也笑了起來:“小破,你可真奇怪啊!”
“小白,我們是風啊!我們是自由自在的風啊!”他一把抱起她來,將她高高的舉在半空,像是第一次化形那樣放縱而開懷:“如果他不能真正的呵護你,為什麼還要枯萎在他的手心!為什麼還要拘限於那些愚蠢的規矩!天地這麼大,我們可以飛向更高更遠的地方!”
她怔怔的看著他,他的話讓她的心有種滿溢的充盈!他或者傾絕,都是在一再的顛覆她心裡的規矩條款,給她完全不同的滿溢感!讓她飄忽而又實在,讓她覺得真實又有如夢幻!活著原來不僅僅是為了追求一餐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