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這事兒你都打聽出來了。除了盛捷住這棟你好接近他,買一套不就夠了,怎麼非得一個單元?”
我咬咬嘴巴,頭低更低,“我還得為以後打算吧。幾個好處:一,猴兒得有地方住吧,我還得給他開工資呢;二,我不能坐吃山空,出來帶那點錢能支撐著我幹大事麼,這幾棟房子租出去就是錢;三,我不能好死盛捷,我把一婚指標給了他,假不假吧,總得讓他出點血吧。”
聽見我爸悶笑,我小心抬頭看他,他指著我,“你啊,小腦袋瓜算活泛,算計得挺清楚。”縱樂吉圾。
我抓緊時機,“爸爸,我真的想找到舅舅,我就不信你不想,咱家這事兒就得咱家自己去弄清楚。我媽那樣你看了心疼,我看了也心疼呀,再說,我又是個坐不住的,你就讓我出來折騰一下怎麼了,你知道我做事是有分寸的,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輕易出手。”
他看著我,“真這麼有自信,為什麼還非得把鳳鳴帶著?”他拇指摸著我的額頭,“貝貝,你不能離開鳳鳴就說明你還是缺乏安全感,你怕自己做噩夢,你怕自己睡不著覺心情煩躁會影響判斷,你還有‘怕’啊……說實話,爸爸不反對你去折騰,可要記住啊,沒有把自己武裝到牙?,給對方留下了軟肋,折騰起來是很痛苦的。”
爸爸走了。我看著那輛車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兩手放在外套荷包裡站那兒我想了許久,笑起來,衛觀音吶衛觀音,你真不愧我人生中的燈塔。他這一來,真不是想來帶我走,而是適時來點化他閨女兒給她助威滴哇。
對頭,既然要大幹一場,為何還要“有求於人”?我不能叫“鳳鳴所代表的不安全感”絆住我的手腳!
。。。
。。。
☆、4。5
5
是因為他自小就侍奉佛前麼,如此暗黑的地下室裡也奪不去他的光芒。
他看我一眼,低下頭去。繼續看佛經。
我蹲他面前歪頭看著他,是的,鳳鳴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對他不好,卻也是對他最好的,為了維護他這份美好,我甚至能豁出我的命去。
他十歲,我十二歲,
他站得筆直,給燈裡灌香油,手腕兒的白如玉如妖。
一個香客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兒,“小師傅你跟我走吧!我養你!我把你當菩薩供!當佛祖供!”說著,從荷包裡掏出大把鈔票。人也要往下跪……
我拿起的是一隻法器寶塔吧,用力戳進那人的p股!
父母不在,我一人在廟裡住著,老和尚懲罰了我,叫我上山下山挑水五趟。我一聲不做就去挑了。
他跟在我後面,我叫他回去,他不……那時候他多信我、黏我……那又是什麼時候他開始恨我的呢……
我開啟了他腕子上的鐵鏈,起身,一道道把鐵鏈子纏自己手上。真重。
他這才仰頭一直看著我,
我微笑,“佛爺,你回去吧,猴兒親自送你上山。”
他似乎不信。
我拿起給他買來的大襖披他身上。最後兩手重重握了握他的肩頭,“鳳鳴,等我功成名就再回來折磨你。”
轉身出來了,有點鼻酸,我真的很依賴他。總覺得自己有根筋是跟他連著的,砍都砍不斷……
猴兒回來時是三天後,他跟我說鳳鳴一路上都在流淚,
我一蹙眉,他哭什麼,
猴兒說,不是哭,就是坐在那裡流眼淚,我也問了他這是幹嘛。他說先把體內的水分排幹,等你回去再折磨他時,他一滴淚一滴血也不會為你流。
我哼一聲,矯情。可心裡挺不好受。
好吧,還是“功成名就”的事要緊。
猴兒說童小周來宜寧了。我還在籌謀要不要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