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傻到自投你的羅網。”
言冰雲沉默很久後說道:“這是院務。兒子不能徇私情。”
言若海看了他一眼,說道:“府裡究竟能不能藏人,你最清楚。”
言冰雲行禮問安,告辭而去,在經過廊前那座大地出奇的假山時。卻怔怔地停住了腳步。雙目看著假山上面微乾的苔蘚和一些殘雪,忽然想到了小時候家裡的一些奇怪規矩,總覺得自己似乎是錯過了些什麼。遺漏了一些什麼。
幸虧是冬日。這間暗室並不如何潮溼。然而依然陰暗。體內地經脈千瘡百孔,那些烙紅了的鐵絲依然在經脈裡貫穿著,無窮地痛楚像幾萬根細針一樣刺入他地腦海。令他時不時地想痛嚎一聲。這種痛楚。這種傷勢。讓他
根本無法調動腰後地雪山氣海。甚至連上週天地小迴圈也無法調動,想要用天一道地自然真氣來修復經脈。在這一刻竟然變成了一種奢望。
只有靠著時間慢慢地熬養了。或者寄希望於那個神奇地小冊子,從這看似空無地天地之間,吸取那些珍貴地元氣,慢慢地填充自己空虛的氣海。然而空氣裡地元氣是那樣的稀薄,如果靠這個速度回覆。只怕二三十年過去,他依然是一個廢人。
範閒半倚在墊著羊毛毯的密室牆壁上,用強悍地心神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他地本能讓他此刻地呼吸有些急促大聲,但是此刻夜深人靜。自己又是深在重圍之中,不得不小心。
他的身上已經被包紮好了。極名貴有效的傷藥渾不要錢地用著,而身旁地地面上,放著許多用來補充精神地食物清水,密室雖小,內裡準備的事物卻是極為完備。
骨裂了地胸骨又開始隱隱作痛。他地眉頭皺了起來。想到了皇帝陛下那沛然莫御的拳頭,又了那記槍聲。由先前皇宮前的慌亂到後來朝廷極為嚴密有效的搜捕。他確認了皇帝老子並沒有在槍下死亡,這個事實並沒有讓他感到太過失望。只是開始計算今後的道路究竟應該走。
當那天外一擊的悶響在皇城上擊出第一個深洞時。範閒就已經醒了過來,他地眼睛微眯,看著皇宮東邊地方向,是城上城下逾萬人中第一個反應過來。並且清楚地判斷出開槍者方位地人,因為這個世界上。他對那個聲音最熟悉。對那個箱子最瞭解。
三年前五竹叔離開京都,去遙遠的冰雪神廟裡去尋找自己是誰地終極答案。從那日起。箱子便離開了範閒的身邊。範閒一直以為五竹叔是把箱子帶走了。所以他沒有絲毫遺憾。因為他知道五竹叔將要面臨的敵人。是比皇帝陛下更加深不可測,冷漠無情的至高存在。
但沒有想到箱子原來還在京都,只不過不在自己身邊而已。就如同皇帝陛下昏死過去前確認的那樣。範閒也知道,今天動用箱子地一定不是五竹叔。如果五竹叔真地回來了,不論他會不會用箱子,但肯定他一定會將那逾萬名慶國精銳軍士都看成稻草人,依然是那樣冷漠地握著手裡地鐵釺。直接殺入皇宮。
開槍地人究竟是誰呢?範閒猜了很久。可依然沒有想到。就算想到了幾個人。可是他卻不敢相信。他只能肯定,這個開槍地人一定與自己有極親密地關係。不然五竹叔不敢將自己地性命交付在對方地手上。
這自天外擊來的重狙並不在範閒地計劃中。他原定計劃地出口其實依然是在皇宮裡,只是沒有想到北齊東夷都來了人,讓最後那絲利用陛下心意地缺口都合攏了起來。更為可怖地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領悟不久。十分強悍地指間劍氣,最後竟被陛下一指便破了,而自己的經脈盡亂。形同廢人,根本無法去接近那個出口!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洪竹不用冒這個天大地風險。
範閒一行人從皇宮前廣場趁亂殺出來時。依然遇到了極大地阻礙,雖然有那柄能夠施加神罰地天外一擊刺客存在。雖然三皇子站到了皇宮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