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火種交給了蘇奕,為何卻不看好他?”
中年男子糾正道:“不是我把紀元火種交給他,是他贏得了奕天棋盤,自己得到了紀元火種的認可。”
說著,他嘆了一聲,“他是今世之身,擁有大老爺的九獄劍、執掌輪迴、身懷紀元火種,也走出了一條前所未有的劍道之路,無論從哪方面看,以後都有著不可限量的前程。可……”
中年男子似是一時不該如何形容,就此閉嘴不語。
枯瘦老人道:“我明白你心中所想,蘇奕所擁有的,同樣都可以被蕭戩繼承、也可以被江無塵那個業障化身繼承,對否?”
“不錯。”
中年男子道,“若把他所擁有的一切比作‘道果’,那麼這份‘道果’難保不會被蕭戩、江無塵奪在手中。”
說到這,他壓低聲音道,“別忘了,那把腐朽劍鞘內,還藏著大老爺的心魔,你說……萬一大老爺的心魔摘了蘇奕的道果,又該怎麼辦?”
枯瘦老人眯了
眯眼眸。
他嘆道:“我有預感,此次若我們都選擇袖手旁觀,這個劫只靠蘇奕自己,怕是抗不過去。可若我們幫忙,蕭戩、江無塵、大老爺的心魔……怕是會不依不饒。”
一時間,他和中年男人都沉默了,感到無比的頭疼。
許久,枯瘦老人忽地咒罵了一聲“他媽的”,一甩衣袖,朝赤松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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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出決斷了?”
中年男人驚訝。
“不,走一步,看一步!”
枯瘦老人罵罵咧咧,“我就不信這是個無解的死局!”
說話時,枯瘦老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赤松山內。
“狗曰的老天,淨給你爺爺出難題!”
中年男人呸地一聲吐了一口吐沫,眼神憤恨地掃了一眼天穹,便火急火燎似地朝赤松山趕去。
自始至終,無人察覺到兩人的存在。
……
赤松山很大,大得像一座獨立於外的混沌世界。
山勢綿延、起伏如龍,一眼望不到盡頭。
蒼茫厚重的混沌氣化作雲霧,到處可見。
和中土神洲生機枯竭,寸草不生的景象不同,這裡到處是古老而原始的樹木,生機勃勃。
最奇特的是,在赤松山的天穹上,鑲嵌著五種顏色的星辰。
赤、白、黑、青、黃。
若把天穹比作一條大河,那麼那些星辰就是散落在河底的鵝卵石,晶瑩剔透、散發著繽紛瑰麗的光澤,煞是美麗。
此刻,蘇奕就立在一個生滿青碧草木的小山包上,舉目凝望天穹上的五色星辰,眉梢
間難掩驚訝。
不遠處,一隻巴掌大小的黃雀立在一株古柳樹的枝頭,靈動晶瑩的眸看著遠處孤零零立在那的蘇奕,怔怔不語。
眼神都有些發直,似乎很驚奇。
半晌,黃雀忽地道,“看夠沒有,那些星辰都不過是先天混沌中的五行本源所凝,有什麼可看的。”
聲音煞是清脆。
蘇奕抬眼看向黃雀,道:“我聽說,那五色星辰每一顆都代表著一種證道永恆的機緣,這難道是真的?”
黃雀道:“機緣是機緣,但真正能得到機緣的十不存一,得到機緣而又能順利證道永恆的,就更少了。”
蘇奕眼神微妙,“怪不得無論是誰都渴望前來赤松山撞大運。”
一顆星辰,就代表著一種證道永恆的契機,而在那天穹上,這樣的星辰不勝枚數!
太多了!
“那些星辰,和你們口中的天道碎片相似,都源自混沌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