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的銀袍青年,出現在了明空山前。
“艾坤?”
少年不解,“他不是你徒弟嗎?”
“假的。”
老人唇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一下,“他本名司命,性情一向頑劣,放蕩不羈,不過難得的是有一顆至純至善的孝心。”
“司命?司者,掌控之意,命者,不可言說之運數。你給他起這個名字,不怕他遭天譴?”
少年道。
老人笑了笑,“我可不敢貪天之功,只要能主宰他自己的命運,就足夠了。”
“你該清楚,即便如你我之輩的命運,都無法由自己絕對掌控。”
少年道,“就像此時,你徒弟第一個跳出來,一旦蘇奕敗了,你這一脈單傳的真傳弟子必死無疑。”
老人道:“做人做事,要敢為天下先,第一個站出來的,才是破局的關鍵,誠然,這麼做很危險,可若贏了呢?”
少年略一思忖,猛地抬頭,那雙眸明明被遮蔽在黑布中,可卻“看”向了對面坐著的老者。
“我明白了,你沒多少年可活,想為你弟子謀一份得天獨厚的大造化,讓他以後碰觸到命運長河門檻時,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
少年嘆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這當師尊的能有這份用心,已不亞於其父母!”
老人飲了一杯茶,道:“道友謬讚了,對弈才剛開始,現在說什麼,都言之過早。”
少年點頭道:“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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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茶杯,也飲了一口。
……
明空山前。
以艾坤自稱的司命出現後,引發了全場關注。
尤其當聽到,他竟是要給蘇奕送一份大禮的時候,許多目光都發生微變的變化。
這,難道是蘇奕請來的幫手?
羲寧忍不住道:“是蘇道友請閣下前來的?”
司命笑著搖頭道:“我自己來的,也不曾經過蘇奕同意。”
頓了頓,他說道:“今天這場局,你們古族羲氏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從此刻起,就由我來當這個棋子,你們只需看著便可。”
司命轉過身,目光一掃遠處的荀洪等人,忽地笑起來,道:
“你們也一樣,看似威風八面,實則都是棋子,是那些藏在暗中的老傢伙手中的一把刀!”
場中一陣騷動。
司命這番話,無疑意味著,在今天這場風暴中,還有許多更恐怖的存在藏於暗中!在盯著這一切!
“本座再問一次,你究竟是誰,又是誰讓你來的?”
荀洪神主開口,神威懾人。
他察覺到,這自稱為艾坤的銀袍男子不簡單,才強忍住內心的殺機沒有立刻動手。
“我是誰不重要。”
司命笑吟吟道,“重要的是,從我站在那一刻起,你們就休想再動古族羲氏一根手指。”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那些心死如灰,如同待宰羔羊的羲氏一族的一眾老輩大人物都不禁抬眼看了看司命。
這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真就不怕死嗎?
“哦,是嗎,本座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說出這等大言不慚的話。”
荀洪神主笑起來,面容森然。
“過往那段時間,我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現在就請爾等看一看。”
司命抬手一抓,一個錦衣男子浮現而出,身影修長,長髮凌亂,面容蒼白。
錦衣男子緊閉著雙眼,明顯昏迷過去。
當看到此人,荀洪神主陣營中,一個禿頭老者頓時驚怒,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