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裡沒著沒落的,真想快點兒嘗一嘗啊,若是好滋味,咱們又可以捱上好幾天,說不定就能順利等到朝廷的賑災糧款。”
蘇暖暖笑道:“那些海帶又大又厚,我叮囑過他們必要煮的軟爛了才行,不然吃進胃口裡難受。”說完段庭軒也笑道:“你且先別管這個,我問你,知不知道院子裡那些河蚌是什麼?”
“是什麼?不就是吃的東西?不夠河蚌這玩意兒不好吃,沒有味道,全靠廚子手藝,可世子爺您看看,咱們存糧都快吃乾淨了,哪裡還有什麼調料去烹製河蚌啊?不好不好,比起你們撈回來的大鯊魚差遠了。”
段庭軒笑道:“你先彆著急評價,我和你說,那不是普通的河蚌,而是烏蘇里江的東珠蚌,不然你以為這個時節,誰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去走私河蚌啊?”
藏劍猛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一個高兒跳起,大叫道:“我去他奶奶個腿兒,原來是東珠蚌,我說我就納悶呢,怎麼還有這樣傻子,跑去拉好幾車河蚌回來,回來就回來吧,你怕什麼官軍呢?原來卻是他們做賊心虛,偷的是烏蘇里江的東珠蚌,可惡,太可惡了,下次定要抓住這些偷蚌賊,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段庭軒和蘇暖暖都笑起來,忽聽門外一個清朗聲音道:“什麼大功一件?可是朝廷的賑災糧到了嗎?”
“沒有,朝廷的賑災糧還不知搶沒搶回來呢。”提起糧食,藏劍不由得又唉聲嘆氣,但很快便調整了情緒,將東珠蚌的事兒和龍平章說了,果然,就見龍大人也驚訝了許久,然後才搖頭笑道:“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橫財,沒想到這樣好事兒都讓你給遇上了。”
“還有更好的事兒呢。”提起段庭軒等人的收穫,藏劍更加眉飛色舞,將張天明講給他聽的小侯爺大戰鯊魚群的精彩場面又複述了一遍,可惜因為形容詞匱乏,所以聽起來乾巴巴的,全沒有張天明講述時的精彩緊張。
龍平章便看向段庭軒,關切問道:“庭軒,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麼事?那些鯊魚群還不放在我眼裡。”段庭軒呵呵一笑,然後上下打量了龍平章幾眼,含笑道:“怎麼?記憶全都恢復了?”
龍平章點點頭,然後嘆道:“真是恍如一夢啊,當時只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趁著人不注意才給你留下了那一道線索,沒想到自己重傷滾下山崖,竟還能活命,只可惜我那些隨從……唉!”
“你能活命已經是天照應了。楚姑娘說過,當時在你周圍也散落著幾具屍體,卻是無一存活,可見你是上天保佑,尤其這重傷養了幾個月,竟然還能痊癒,更是不幸中的大幸。唔!你剛才說,你是自己滾落山崖的?”
“可不是?”龍平章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我當時眼看著是沒有救兵從天而降了,便想著士可殺不可辱,所以給你留下了線索後,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踉蹌跳崖。對了,我那線索你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因為你失憶,所以我一直沒和你細說。多虧了那線索,我才能順利完成任務,真不知你當日是怎的注意到了那線索,果然不愧是龍火眼。”因為藏劍在身旁,所以段庭軒說的十分隱晦。
龍火眼是龍平章在同年中的綽號,聽見這個,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撓撓頭笑道:“不要說笑了,我也是因緣巧合得的線索,你給我在繡兒面前留點面子,什麼龍火眼,繡兒不知道這是你們誇我觀察入微,還以為我是猴子般沒有定性呢。”
“哈哈哈……”小侯爺爽朗大笑,然後搖頭道:“哪有你這樣自賣自誇的?你看楚姑娘都覺著不好意思了。”
龍平章不服氣,便拿眼去看蘇暖暖,想著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