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傻話,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讓你逃離這裡,只要你能割捨現在的所擁有的世界,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宋絮棠黯然搖頭:「怎麼慢慢來,去哪兒都會被抓回來,以前也跑過,逃到山區,連身份證都害怕被人看見,躲躲藏藏的,最後越白氳報警以傷人罪逮捕我,實行通緝令,要不是我主動回來,最後連阿嬤都快保不住,她真的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她一直在想越白氳的心究竟去了哪裡。
還是被螞蟻蛀空內心,變得壕無人性。
如今回頭已經無望。
越白氳對她只有恨,不會來愛她,才不懂的怎麼去珍惜一個人。
逃不掉這糟糕的身份,想到父親對越白氳做的事情,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候,盡一切所能阻止該多好。
楚念心裡亂糟糟的,她說的沒錯,能去哪兒,才能徹底擺脫越白氳。
兩個人坐在這一角,頓覺無限渺小。
宋絮棠擦去臉上的水漬,將眼淚盡數逼回去,細長的眼微勾,露出了笑說:「我已經沒事了,你能送我回越家嗎?」
楚念嘆了口氣,「好。」
晴空萬裡的九月,院落裡的百花盛開,花香四溢。
天空中飛過幾隻鳥雀,蟬鳴聲在枝頭聒噪。
越白氳住的地方很大,四處林蔭,有泳池、球場、草坪、空氣風景極好。
宋絮棠施施然的走著,順便看看風景。
她穿著櫻桃紅的外套,搭配一條修身九分褲,她個子高挑,樣貌無可挑剔的秀美。
楚念陪她邊走散步,走了會兒,剛進別墅大門,便聽見,遠處傳來撒嬌的聲音。
兩人驀地停下腳步,互看一眼,好奇的隨聲觀望。
耳邊有微風拂過,擦著二人的黑髮。
不遠處。
越白氳沐浴在陽光下,頸子紮了紗布,帶著絲巾看不出什麼。她身手敏捷,上穿著白色的襯衫,紐扣鬆解,黑色長褲,舞著手中的拍子跟對方比賽,狠勁十足。
宋絮棠不知道打量多久,以至於楚念對她說了什麼,都沒有絲毫察覺。
「怎麼了?」
宋絮棠看著那一邊,越白氳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二十歲長得很漂亮,瓷娃娃一樣的伶俐,淡聲問:「那個人是誰?」
楚念看過去,回道:「你不認識?」
「她從不帶人回來,還是第一次見,那個女人長得怪不錯的,模樣倒像某個網球選手,畢竟越白氳的網球一直打得很好。」
「你要不要回宋宅,在這裡感覺很不安全。」
宋絮棠低低一聲:「她不會要了我的命,你放心好了。」
越白氳一場下來,臉上掛著汗珠子,順著她媚氣的臉滾落,她將網球丟在一邊,坐在草坪上歇息。
站在一邊的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袖,笑咪咪地:「阿氳,快點擦汗哦。汗不擦,會感冒的。」
宋絮棠聞聲,眉毛一抖。
忽然腦子裡回想起,上次越白氳去美國參加商會,身邊一直有個女人的聲音,跟這個聲音萬分相像,難道那次去美國是為了這個女人?
越白氳接過女孩遞來的毛巾,擦拭臉上的汗漬,笑起來萬般寵溺,完全沒有半分矜持。
「謝謝你,貝老師。」
女孩臉上泛著可愛的紅暈,咬著唇說:「你打的真的很好哦,比我這個職業選手還要厲害。」
「貝老師這次分心了,平時我可是一直輸給你的。」越白氳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臂,眼角微勾,惡作劇的把她一把扯過去,在女孩唇上印上一個溫柔的吻,「你怎麼那麼甜,跟糖果一樣,連唇都這麼釀。」
貝舒羽害羞的耳根都紅了,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