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事,你那樣子能叫沒事!你是不是遇到壞人了,被人給……」
楚念捂住臉,如同受到驚嚇的兔子,埋進膝蓋裡,手上曖昧不明的紅印醒人眼目。
她強忍著身上的痛,扯出抹微笑,睫毛顫慄,機械地動了動蒼白的唇,「曉悠,你不要亂想,真的沒有什麼事。我……這幾天在照顧我媽,摔下樓梯,可能真的需要休息,沒有睡好的緣故。」
靳曉悠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的朋友發生任何事,都藏在心裡,不願說出來,都快成忍者神龜了。
她嘆了口氣,說:「你沒發生什麼就好,要是有什麼,也別怕,我們報警。」
楚念彎唇笑成可愛的月牙。
心裡就算很苦,也不能把負面情緒傳遞給別人。
依稀記得離開jk那天,她要求向經理索要客人的資訊,但是遭到拒絕,到頭來她連侵犯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原先說好日結工資,對方只給了對半,凱瑞一進門就凶神惡煞的咒罵她,說她搶了自己的生意,不是心機太重,就是早有預謀。
她撐著高燒的身體,頓覺陷入黑暗裡走不出來。
到頭來人財兩空,甚是可笑。
楚念以身體不適,向輔導員請了三天假,她每天不停的搓洗身子,連皮都快搓沒了。去醫院照顧媽媽,醫生一直在催她交錢,她已經走投無路。
她試圖去遺忘那一夜,那人身上的一抹幽香。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要想,會熬過去的。
腦中驀地浮現出江靜嫻的面容,溫潤如玉帶著七分冷艷。
她教她人情世故,縱她天真無邪。
彼時,內心無限愧疚,已然無法面對她。
那些人沒有說錯。
她配不上江靜嫻。
楚念坐在病床邊,握住婦人的手,用毛巾擦拭,眼瞼低垂,嗓音略帶沙啞:「媽,我該怎麼辦,前方的路銅牆鐵壁,讓我無法跨越,我們真的太渺小了,你會不會生我的氣,我沒有能力救治你,你會不會恨我……」
她握緊她的手,將臉埋在她的手心,「江靜嫻是個好人,她像姐姐一樣照顧我,教會我人情冷暖,這段時間跟她相處,彼此差距太大。你知道嗎,她真美麗,耀眼奪目似一顆星星,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可能連個丫鬟都算不上,這樣的我……能給她幸福嗎?或者真像開始提議一樣,為了錢跟她結婚,等到她繼承江氏,在各自離婚。」
她複雜的皺眉,悲傷逆流成河,睫毛漆黑濕潤。
該怎麼辦才好。
江氏集團。
江靜嫻最近收購兩家娛樂公司,培訓新人,簽約一批小花旦。
這件事鬧得比較大,引起董事們極度不滿,上次新出的策劃讓公司穩賺一波,也是冷場多時。
闖五關斬六將,獲得這些元老的支援。
她知道這幾個老頭對她有意見,瞧不起女人,雖說江氏是她爺爺一手打下來的,但是作為孫女,只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並不著急這些老傢伙的態度,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收拾他們。
江靜嫻穿著黑色長裙,嫻熟的開啟ppt,雷射筆移向投影。
她面對臺下的人員,字句清晰的將新公司的流程介紹一遍,主要是收納人才,充實陣地,穩賺不虧的方案。
耀陽的陽光灑進百葉窗投射進來,在地上打上一層光柱。
江靜嫻恍若置身萬丈光芒中,一番講解落幕,氣定神閒的坐回自己的位上,目光凌厲瞥過眾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繼續。
薛董事拍了拍手,起身稱讚道:「不愧是江小姐,其實收購多少公司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收穫巨大的利益,才是上策。」
「我對這份方案運籌帷幄,我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