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見樓上一間房透出來的一縷光亮,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她拔著小腿直蹦那間從未進過的房間。
砰的一聲響!
楚旎剛從浴室走出來,穿著綢段的睡衣,身材纖細修長,禁慾而冷淡。
黑髮濕漉漉地掛著水尖,她頓了下,黑潭似的眸子瞥向蹲在地上粗喘著氣的女人,微微凝眉。
「你怎麼在這裡?」
貝翡抬頭看見楚旎那刻,眼圈一紅,衝上去把她抱住,「楚旎姐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救你?」
「江妤……江妤她,她瘋了,嗚嗚嗚……求求你救我。」貝翡抱住她的腰不放,哭得撕心裂肺地,害怕得渾身都在顫抖,江妤太古怪,她整個人都嚇破兒了,連話都說的不利索。
楚旎盯著懷裡可憐兮兮地女人,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推開半寸,「這件事,你要我怎麼幫你。」
貝翡牙齒打顫,呼吸一窒,說:「我,我,你想讓我怎麼做?」
楚旎打量她一眼,貝翡生的很漂亮,白皙淨透的小臉泛紅,扇尖的睫毛盈盈糯糯地掛著幾滴眼淚,嘴唇柔軟薄紅,五官標緻,有一種江南水鄉的韻味。
「你不過是個小玩意,早晚都是她的。江妤是我妹妹,為了你跟她翻臉,不太合算。」她說話的口吻跟她的眼睛一樣冰冷無感情。
「你們怎麼能這樣。」貝翡心痛的抽抽拉拉,倍感無助,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這才幾天過去,江家兩位主母剛離開,一個個就露出獠牙。
楚旎抬手刮掉她睫毛上的淚珠,面無表情道:「現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好好做你的江太太,別無她法。」
貝翡渾身僵住,顫顫哆哆地抬起頭望著她魅惑的輪廓,唇瓣顫慄,有種深陷狼窩地絕望。
她下意識地啟齒咬住自己的唇,直到薄紅的唇上見血。
楚旎皺眉,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板開她死死咬在一起的牙。
貝翡見狀,趁機下巴一抵,『咔叱』一口白牙咬住她的食指,像只毛絨兔睫毛顫顫,漆黑的眼睛滿是痛恨地光芒。
「你以為自殘就有意思嗎?」楚旎沉下眼,深不見底,「在這裡給我聽話點。」
貝翡心口一跳,眼前一亮,她這是答應幫她嗎?
楚旎冷這張臉,將手從她的小虎牙間抽出來,看著血淋淋的一排牙印,勾唇:「不要高興得太早。」
貝翡縮著腦袋往後退,眼睛地閃過一絲害怕,軟軟開口:「我會聽話,求求你了楚旎姐姐。」
她真的怕死了江妤那女人,整日流裡流氣,還藏著那麼點壞。
楚旎不再說話,逕自開啟門出去。
貝翡身子一輕,靠在牆壁上,環視這間深色調的房間,心隱隱作痛。
她有些疲憊地坐在地毯上,圈著雙腿,將腦袋輕輕擱在膝蓋間,扇面的睫毛一眨一眨地,柔亮地黑萬般昳麗。
江妤站在外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一眼看見從房間裡出來的女人,笑的不冷不熱,「姐,你把她藏起來了?」
楚旎走到她面前,垂下濃邃的眸,嗓音溫軟:「一開始你就不願意跟她結婚,現在媽媽出去度假,你也該放過她了。」
「那不行,我突然想要這樣的女人,你是不知道她身子有多軟,抱在懷裡,就想將全世界都給。」
「哼,全世界。」楚旎心口鈍痛,目光針般扎的人心直發悚。
江妤被盯的寒毛直豎,立即蔫吧著頭,心不甘情不願地問:「你怎麼這樣看我,她本來就是我的,是姐姐你不懂得珍惜一個人,現在我先看上的女人,你要跟我搶麼?」
楚旎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頃身,低低道:「妤兒,我給不了你什麼,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