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王府,長風院書房。
謝玉竹正在伏案畫毒草,忽然刮來一陣風,吹亂了桌上的畫紙。
“怎麼起風了?”
謝玉竹起身,走到窗前,關上窗戶。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華欽風那邊是否一切順利。”
隔天天還未亮,風王府外便急匆匆趕來一人。
老流開門,來人正是戶部尚書劉善才。
他臉上滿是汗水,眼神惶恐。
“婁山最新傳來的訊息,請轉告王妃,山匪再次劫銀,王爺墜崖,下落不明!”
“我這馬上要趕去上朝,不然要誤時辰。事關王爺,我急著先來告知王妃。”
說完,劉善才就上了馬車,趕往皇宮方向。
老流愣在原地:“王爺墜崖……”
眯著的眼睛猛然睜大,抬頭向空中吹了響哨。
“籲——”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悄無聲息落在王府內。
“速派人去婁山,一定要找到王爺!”
“是。”
老流急忙走向長風院,沒走幾步,又停下來。
長風樓沒有訊息傳來,王爺是否墜崖不得真相,還是等自己人傳來確切的訊息再告知王妃,免得她擔憂。
謝玉竹起床,像往常一樣,先在院子裡練了一會兒八段操,忽然間想吃王婆家的豆腐腦,便叫上雲苓出門。
出門前,她習慣性地看了看老流:“老流,可有什麼事要說?”
這些天養成的習慣。天天盼著婁山傳來華欽風的訊息。
老流頓了一下,很快便露出往日的笑容:“無事。”
謝玉竹沒發現端倪,笑著說:“好,留著肚子,等下給你帶豆腐腦。”
吃了王婆家豆腐腦的謝玉竹,沒想象中開心。
走在熱鬧的街市,又想起華欽風帶著她逛街時的情形。
“華欽風走了有二十來天吧?”
雲苓想來想,說:“二十三天了。王妃是想王爺了?”
輕嘆口氣:“每天都忙著學醫,找毒草,抽空還得進宮看望父王母后,實在也沒空閒著,怎麼不管用呢?”
明明告誡自己不能太在意華欽風,也不能太依賴華欽風對自己的好。
可即便再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他。
“什麼不管用?”
“沒什麼,忙著忙著時間過得快點。”謝玉竹搖了搖頭,等下回府還是繼續編寫毒草經,下午溫習趙爺爺教的針灸術。
“王妃這是怕想王爺,所以才讓自己一直忙著。”雲苓抿嘴笑了笑。
“你個丫頭,這都懂了,朝陽回來,就把你嫁給朝陽。”
雲苓立即紅了臉:
“王妃,大白天的,說什麼嫁人……”
謝玉竹笑道:“嫁人怎麼了?還不好意思。能嫁給喜歡的人,是幸事,也是喜事。以後我定給你備上厚厚的嫁妝。還有白果,年紀比你還大些,嬤嬤倒是十分操心她的婚事,等王爺回來,為她找一找合適的人。”
說著,迎面撞上了慌慌張張的顧隨衣。
“王妃,不好了!王爺出事了!”
華欽風居然出事了!
墜崖不知所蹤!
他的身手,怎麼會墜崖?
謝玉竹腦中一片空白,心臟好像忽然間缺失了一塊,痛的捂住胸口。
下一秒,不敢置信地抬頭,衝回王府。
“老流,立刻給我準備一匹最好的馬,我要出城去婁山!”
“王妃,你是知道王爺……”老流面色一沉。
“你早就知道王爺在婁山墜崖的事?為何不告訴我?”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