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順手揭去了臉上的黑巾,露出一張黝黑粗獷的臉。
劍眉星目,臉部的輪廓,如刀削似的有稜有型,薄唇微微抿著,看的出,他是個很謹慎之人。
“閣下這個位置坐的可還穩當?在自己國中當不成太子,就想到了偷天換日這一招,軒轅皇子不愧是聰明絕頂之人,小王佩服!”
夙昱,呃不,應該叫他軒轅凌。沒錯,他就是軒轅凌,就因為當初與赫連晟一戰,後院著火,被人放了冷箭,加上赫連晟的助攻,他這個太子位能坐的穩才怪。
被貶幽州之後,他成了整個燕國最大的笑柄,也因此更加不得老皇帝喜愛。
偏巧他那個二皇弟,是個夠聰明,又夠有城府的,同軒轅凌的浮躁比起來,二皇子軒轅恆比起來,完全不佔優勢。
如果他沒有得罪赫連晟,或許這個太子之位,還能做幾年,可惜啊,他腦子犯了蠢。
夙昱確有此人,也確實鍾情著上官芸兒,只可惜此人早已化成黃土,死於非命了。
他臉上戴著唐昊的人皮面具,在這張人皮面具之下,是他真實的臉,只可惜上官芸兒沒有見過軒轅凌本人,也根本不記得原本的夙昱長什麼樣。
軒轅凌見身份被點破,也恢復了他該有的姿態,身子往後面一靠,眯起眼,看著坐在對面的健壯男子,“本王一直盼著大王子會來京城,雖然這裡不是燕國,但本王現在的身份,還是南晉太子,大王子有話就說吧,本王洗耳恭聽。”
來人語氣囂張傲慢,“呵,你這個南晉太子也是假的,你的敵人就住在對面,這般近的距離,你居然任由一個女人踩在你的頭上,這可真是天下奇聞,小王甚是佩服!”
軒轅凌是何人,骨子裡他也是個自視甚高的人,所以在聽見對方如此說,他眼中閃過陰鷙的光芒,殺意頓現。
只是他眼中迸發的殺意,在司空瑾看來卻如同一隻無聊的蒼蠅,毫無威脅可言,他繼續道:“你我目地相同,我蒼瀾大國,將士驍勇善戰,我們缺的是一條直通南晉的路,只要讓我們的人潛入南晉,直逼京城,這裡昏庸的老匹夫們還不嚇的尿褲子,拿下這座城,吞下整個南晉,你我各分一半,到時候,一個燕國皇儲之位,你還會看在眼裡嗎?哼,只要你助我,到那時,出兵幫你將那老皇帝趕下皇位,這天下便是你我二人的!”
司空瑾根本不避諱什麼,邊說邊比劃,動作豪邁不羈。
草原人不善於功心,他們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爭,而不是唯唯諾諾的在邊境小偷小摸。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夠了,尤其是此次他親自潛伏在水瑤進京的隊伍中,一路走來,看見一眼望不到頭的良田、水渠、山川、河流,心潮澎湃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軒轅凌沒有馬上接他的話,平分山河,他不可能不動心,可他也不是傻子。
整個南晉雖沒有大用之才,但不是還有一個赫連晟嗎?南晉雖然看似弱不禁風,但軍力強大,赫連晟治軍非常嚴格,手底下能征善戰的勇士,多不勝數。
老皇帝對赫連晟信任無比,把軍權都交給了他,據調查,老皇帝手中剩下的軍權也就這京城的幾萬御林軍。
太子唐昊的親信軍隊,不過一萬人,還都分散在他屬地,離京城有幾百裡之遠。
這些人一旦調動,肯定會引來旁人的警覺,軒轅凌可不會這麼做。
所以他沒有正面回應司空瑾,只道:“此事動靜太大,你的人又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潛入京城,這不太可能,別說我能查覺,就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赫連晟也會察覺到,此法不妥。”
司空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怕,我們可不怕,只要你同意,我有的是法子把人弄進來,我部族五千精騎兵,足以抵得上你們南晉兩萬兵馬,到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