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謀反,順便再找人模仿他的筆跡,弄個書信來往什麼的,哦對了,還得找個死士,冒死進諫,給他扣個欺內聯外,與他國勾結,以致邊關數年來征戰不斷,呃這個罪名,其實很好落實的……”
隨著她越說越多,木琨跟唐昊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難看。
可她還沒說完呢,沒說完,當然要繼續往下說了。
“我還得教你們,落實這個罪名,最簡單了,只需要一個小最有力的人證,得從他身邊找,最好是哪個副將,一直跟著他的親信,出來作證,那是最有力的,別忘了,還得策反他軍中的一部分,如此一來,謀反的罪名即使不成立,也能唐皇產生懷疑,人一旦有了懷疑,信任便會逐步瓦解,怎麼樣,大家覺得我的主意如何?”
原本該是深思熟慮,藏在被窩裡也不能對外說的秘密。竟然從她嘴裡說出來了,還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不錯,她說主意,木琨都曾經想過,也準備實施。不止他,唐昊府中的謀臣,也說過類似的話。
所以他倆傻眼了,其他人則是一臉呆滯。
哪有教人造反,還教人汙衊自己夫君,她這是犯傻呢?還是計高一籌?
唐鑫稚嫩的臉,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穩,現場也只有他一人,還笑的出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襄王妃的謀略,連宮中的老師傅都要自嘆不如,小王佩服!”
木香這話可不是說給他聽,這小皇子要做什麼,只要不防礙到他們夫妻二人,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同,當作看不見。
她如今最恨的,是木琨。
“木大人以為如何?”
木琨此時笑的就有些勉強了,“王妃聰慧,哪是我們這些老臣可比的,襄王殿下好福氣,有了王妃,如虎添翼啊!呵呵!”
木香的笑只針對他,“你不也一樣,有了這位臭老道,不也一樣如虎添翼,好事近了嗎?”
一直沒插上嘴的老道士,本來還以為,憑他如今的地位,上了朝,肯定會得到一番吹捧跟奉承。
哪成想今天這幾人,都圍著一個異世孤魂轉悠,他可不高興了。
“請王妃嘴下留德,貧道乃修神成佛之人,並非你口中的臭道士,王妃可以不尊重貧道,但不可侮辱修道之人!”他說的義憤填膺,好似有人刨了他家祖墳一樣,只差沒指鼻打臉,罵她不懂別裝懂。
木香神色古怪的看了赫連晟一眼,那神情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
只聽她輕聲輕語的來了句,“夫君,咱家那條看門狗,最近跟路過的遊方道士,學會打坐入定了,你說它是不是也想趕流行,去修個仙,成個道呢,莫不是天上的二郎神一職空缺,它要替補?不過為妻覺得,它修練不得法,狗毛都掉光了,也沒見它成道,既然這位道長對修道一事頗為精通,不如哪天咱們請道長移駕去一趟襄王府,教導一番如何?”
已經有人忍俊不禁,別開臉去偷笑。還有人乾脆把頭垂到最低,以官帽做掩護。
唐鑫古怪的笑著,唐墨恨不得拍掌叫好,這一番言論說的,太過癮了。這個臭道士,他早看不慣了,也不知給唐皇喝了什麼迷魂湯,竟然平步青雲,在宮中的地步愈發穩固。
赫連晟在抬手捏了捏木香的臉頰,按著她平時的脾氣,即便有怒氣,也不會當著眾臣的面說。看來今日,她是非要拉著木琨跟這老道士下水不可了。
唐昊雖然不喜木香,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叫人聽著很痛快。
木琨面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場人中,唯有老道士的臉色,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
他一摸頭,這女人明擺著,把他跟狗相比,他這頭髮快掉光了,不是正好印證了她的狗毛一說?
“王妃可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