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腰帶徹底鬆開了。
馬上!馬上就可以了!
就在小五雙手摸到褻褲邊緣,準備拉下時,何安醒了,仰頭翹著腦袋,朝他看過來,“你在幹啥?”
剛睡醒,何安的腦子還不太清醒。再加上,睡夢中,他明明夢到有個美人對他非禮,還給他撓癢癢,弄的很舒服,一點都不想醒。
所以這半夢半醒的,也沒注意到小五是在剝他的褲子。
小五嚇的猛縮回手,“我……我沒幹啥,就是……哦,就是想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對,你瞧,藥膏還在這。”
“是嗎?”何安納悶的抓抓頭,沒啥反應的又躺了回去,可是伸手在胸口一摸,大驚失色,一骨碌坐起來,低頭看見自己的褻褲的腰帶都已解開了,因為坐起的動作太大,好嘛,褲子掉到了屁股。
“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你剝我衣服幹啥?”
何安一腳把小五踢到床下,抓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小五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爬起來,一臉委屈的道:“人家真的只是想給擦藥,上面檢查完了,當然得檢查下面呀,咱們都是男人,一起洗澡都沒啥,脫個衣服又咋了,看把你緊張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何安聽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床床上的枕頭,對著他的腦門砸了下去,“滾,誰跟你一樣,就算跟你一樣,你也不能隨隨便便扒人衣服!”
小五接過他扔過來的枕頭,不再嬉笑,難過的垂下腦袋,走上前,把枕頭放在何安床上,聲音略帶哀傷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說的對,你跟我是不一樣,我知道的!”
道完歉,小五拉開門出去了,背影孤獨淒涼,好似被埋在了深不見底的幽潭之中,一眼望不見邊,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希望。
瞧見房門關上,何安煩躁的捶著枕頭。這叫什麼事,他說的也不是那個意思。
冬夜寂靜,連蟲鳴蛙叫聲都沒有。
何安看著油燈忽明忽暗,想著小五總該回來睡覺了吧!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他推門進來,外面也沒個動靜,大家都睡了,哪來的動靜呢!
等到油燈快燃盡了,何安終於等不下去了,快速爬起來,裹了外衣衝到門口,一把將房門拉開,房門開啟的一刻,只見小五揹著他,孤零零的坐在臺階下,看著天邊那一輪明月發呆。
因為怕吵到別人,何安也不敢大聲說話,壓低著聲音呵斥他,“你有沒沒完,還不趕快進來睡覺,明兒一早還有事呢,三更半夜的,抽什麼瘋!”
小五見到何安出門尋他,樂壞了,“你不生氣,我就去睡覺!”
“生你個頭,大半夜的,你不睡,別人還要睡呢,我告訴你啊,別惹我的抽你,”何安難得整出一副兇巴巴,惡狠狠的模樣。
小五倒也賣他面子,笑眯眯的站起來,乖巧的道:“我都聽你們,你讓我進去睡,我就進去睡!”
何安暗罵了句神經,毛病啊,若不是怕耽誤明天的行程,他才不管呢!
這邊小屋總算恢復的平靜,而另一邊,清風院的溫度正節節攀升,似有低吟聲,女子輕輕的啜泣聲,以及男子安撫的聲音傳出。
整個上半夜,清風院裡的床板都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直到下半夜才平靜下來。
赫連晟心疼小娘子昨夜奔波的辛苦,所以沒有過多的索求,下半夜,讓她睡了個安穩的踏實覺。
經過一夜的休整,府裡的人都恢復了活力,除了那兩個重傷員。
吳青腹部的傷挺重,木香本來要給他縫合,這樣能好的快些,吳青死活不幹,只說休息幾日便可。
柱子的腿重新接骨,沒有一個月下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