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老淚縱橫的跪在他面前,重重的磕了個頭,“殿下,老奴再也不能伺候你了,老奴走了之後,殿下要保重身子,未來的路雖然難走,但是老奴相信,殿下一定能撐過去,撐到有朝一日,回到封,您還是王,小姐還是郡主!”
軒轅背凌背對著他站著,沒有說話,沒有任何的回應。
老管家深深的看他一眼,抹掉臉上的淚,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殿下保重,老奴走了。”
就在管家邁出門的那一刻,軒轅凌後悔了,出聲叫住他,“算了,還是你帶著小姐走吧,有你帶著,我才能放心,走的遠遠的,找個世外隱地住下來,永遠不要回來,也不要告訴她任何關於我的事!”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將芸兒的貼身婢女也一併帶走,她對芸兒忠心,會照顧好你們的。”
終是他的親骨肉,縱然他可以對所有人冷漠,對所有人不在意,可是對於唯一的女兒,他終是放心不下。
老管家看了眼他站在窗下的身影,曾經多麼的風光,現在就有多麼的落魄。
曾經的燕國太子,在燕國獨一無二的存在著,夜夜笙歌,夜夜美人伴。
如今卻站在這裡,還在為逝去的人疑惑。
沒錯,就是疑惑。
軒轅凌本就是個不懂得如何去愛別人,也不懂得愛情是什麼的人。
上官芸兒難產死了,於他來說,只是感覺到心裡空了一塊,那個一直溫柔對他,盡心愛著他的女人,身涼氣滅,埋進黃土之中。
因為心裡空了一塊,所以他覺得傷感,覺得悶悶不樂,覺得周遭的一切,都看不順眼,讓他煩躁,也有點讓他覺得不安。
是夜,太子府的後門悄悄開啟,守衛已經被支開了,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沒入夜色之中,從此融入茫茫人海,隱於世外之地。
軒轅凌雖然落魄,但軒轅恆走的時候,還是能他留了些人。
畢竟他還是燕國皇子呢,丟了他的臉,就是丟了燕國的臉,也等同於丟了軒轅恆的臉。
軒轅凌的孩子,生下來連名字都沒有起,就被秘密送走了。
在南晉的京城,這樣的事又怎能瞞住赫連晟夫婦二人。
如果沒有他倆的授意,軒轅凌的人,怎麼可能走的出京城。
當時,木香正坐在主廳,逗著兩個小屁孩,單林淵進來傳信,她停了許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隨他們去吧!但願孩子能遠離是非,無牽無掛的長大’。
她本來也沒打算再把軒轅凌一家怎麼樣,早在軒轅凌兵敗,被囚禁之後,她沒打算再殺他。
縱然,他從前作惡多端,但各人立場不同,從他的角度來說,他做的那些事,也不一定就是錯的。
這個世界,並非只有對跟錯。
與太子府的蕭條落寞不同,襄王府每天都是熱熱鬧鬧,隨著兩個小娃的一天天大起來,彩雲跟劉晨的成親的日子也定了。
為了這個事,木香派人將他爹孃,都請了過來。
劉氏跟劉麻子初以京城鬧了不少的笑話,劉氏還算識相,說話辦事都挑好的做,絕不敢再說半句廢話。
鳳知堂已經在籌備開分堂了,原因當然是效果太好。
尤其是那些剛成年或者未成年小姑娘,成天待在家裡,不是繡花,就是彈琴,在鳳知堂轉了一圈,就再不想離開了。
而鳳知堂的名聲也不錯,特別是在司空拓鬧了那麼一出之後,有唐皇出面懲戒,又有木香坐陣,誰還敢來找茬。
木香籌備的酒樓,準備在過年的時候開業,前期都在做著準備工作,宣傳效果跟上去了,很多人都聽見酒樓裡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音,還時常有漂亮美豔的女子進進出出,於是人人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