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打壓?”
陶錚好笑道。
寧姒嫿道:“這不是扛不扛得住的問題,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蘇家此次犯了大忌,不出意外,此次蘇家出動的力量,必會被屠戮。至於你們兩位,怕也將為此付出代價。”
陶錚和陌花缺都笑起來,渾沒有把這番話放在心上。
玉京城蘇家出手,這大周境內,有幾個人能擋住?
更別說屠戮蘇家的力量,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寧姒嫿瞥了兩人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沒多久,天元學宮大長老尚真前來,稟報道:“宮主,天勇侯樂青的手下有急事前來,點名要見陶錚、陌花缺兩位。”
“定然是來傳喜訊的。”
陌花缺頓時笑起來。
陶錚卻怔了怔,察覺到有些蹊蹺。
寧姒嫿道:“讓人進來吧。”
很快,一名精悍男子就匆匆走進大殿,神色倉惶,朝陌花缺、陶錚二人抱拳道:
“兩位大人,還請速速帶人離開天元學宮!”
陌花缺臉上笑容凝固,皺眉道:“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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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悍男子苦澀道:“就在剛才,那蘇奕在總督府府衙內大開殺戒……”
他語帶驚恐,把蘇奕連斬夏侯凜、樂青、裴文山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砰!
聽完,陌花缺手中茶杯炸碎,呆滯在那,失魂落魄。
陶錚則徹底色變,慌張起身,低聲道:“走,快走!”
他徹底意識到不妙。
可就在此時,寧姒嫿也長身而起,眼神淡漠道:“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們兩位也要付出代價的,可你們卻似乎並不相信,不過這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陶錚渾身一顫,驚疑道:“寧宮主,你這是要做什麼?”
寧姒嫿微微一笑,唇中輕語:“借兩位項上人頭一用。”
陶錚和陌花缺齊齊色變。
片刻後。
寧姒嫿從松壑殿走出,在她身後,天元學宮大長老尚真手中託著一個木盤。
木盤上擱著兩顆血淋淋的頭顱,皆怒目圓睜,寫滿恐懼。
“宮主,您這麼做之後,已等若是徹底和稷下學宮、水月學宮兩大勢力決裂了。”
尚真忍不住道。
“蘇道友敢和玉京城蘇家開戰,我為何不敢和這兩大學宮決裂?”
寧姒嫿頭也不回,語氣淡然,“歸根到底,他們不該摻合進來的,更不該跑來我天元學宮進行威懾,做錯了事情,自然要為此付出代價,不是麼?”
尚真看了看木盤上的兩顆頭顱,頓時默然。
……
袞州城,鄭家。
地下牢
獄中,鄭天合披頭散髮,形容枯槁。
自被剝奪族長之位,囚禁於這陰暗潮溼的黑暗牢獄中,鄭天合已經從最初的憤怒、不甘、忐忑中漸漸冷靜下來。
從高高在上的族長淪為一個等待被審判的階下囚,這等打擊不可謂不沉重。
可也讓鄭天合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後悔嗎?
這是鄭天合思忖最多的一個問題。
他覆盤了和蘇奕相識的每一個細節,每一件小事,點點滴滴,事務局前。
最終,鄭天合的出一個結論,再給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的話,也註定會這麼做。
倒並非他有多大氣魄,而是他很清楚,自己是六皇子陣營的人,而只要六皇子和蘇奕結交,他鄭天合注定不可能不去交好蘇奕。
這是立場和陣營的問題,非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更何況,西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