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轉身而去。
“公子,前邊便是羅摩山。”
茶錦指著遠處,那裡的天地間,盤臥著一座雄渾大山,山色昏暝,山勢壯闊。
大魏第一修行聖地便屹立其中。
“此山倒是不俗,有接天連地,氣沖斗牛之勢,算得上是這世俗中一處難得的修行福地了。”
蘇奕點評道。
“駕!駕!駕!”
後方,一群青年男女策馬狂奔。
當追趕上蘇奕和茶錦時,為首的一名銀袍青年忽地一勒韁繩,停頓在原地,目光看向茶錦,驚訝道:
“茶錦師妹,原來真的是你。”
銀袍青年一停下,其他男女也紛紛停住,騎坐在馬背上,目光看向了蘇奕和茶錦。
尤其當看到茶錦時,一些青年眸子皆是一亮,憑生驚豔之感。
蘇奕瞥了這些男女一眼,沒有理會。
只看衣著打扮,就知道這些男女非富即貴,胯下駿馬皆是世俗中的良種名駒,價值萬金。
至於修為
倒也有先天宗師境的角色,比如那為首的銀袍青年,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先天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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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是一些宗師境的角色,甚至還有不曾踏足宗師境的人物。
“洪揚師兄?”
茶錦一怔,認出銀袍青年正是大魏第一世家洪氏的嫡系子弟。
此人名洪揚,很多年前,就在月輪宗修行,躋身“月輪七子”行列,是大魏公認的修行種子,在月輪宗年輕一代的地位極超然,深受宗門長輩的器重。
當初在大周剛和蘇奕認識時,茶錦還曾拿“月輪七子”來和蘇奕來對比。
時過境遷,茶錦自然再不會幼稚到把蘇奕和“月輪七子”相提並論了。
銀袍青年洪揚眼神異樣,道:“茶錦師妹,恕我冒昧問一句,難道說你們沈家真的打算讓你前往月輪宗受罰?”
他身邊其他年輕男女,皆露出異色。
如今誰不知道,茶錦被視作宗門叛徒的事情?
甚至,宗主還為此大發雷霆,揚言若沈家不交出茶錦,就要滅沈家滿門,這件事,在月輪宗鬧得沸沸揚揚。
“受罰?”
茶錦娥眉微蹙,也懶得解釋,道,“這些事情,和洪揚師兄無關,就不必再問了。”
“茶錦,你一個宗門叛徒而已,怎麼和洪揚師兄說話呢?”
一個綵衣女子騎坐馬背上,居高臨下呵斥。
她名叫佘紫瑩,月輪宗內門真傳弟子,一向傾慕洪揚。
其他人都一陣搖頭,不少男子眸子中都不禁流露出憐憫之色,這茶錦,還沒有明白自己處境何等不堪嗎?
宗門對待叛徒,可是極為嚴酷!
“各位師弟師妹,莫要計較這
些,茶錦師妹已足夠可憐了,她就是犯下再大的錯誤,也當由宗門來處置,我們可不能妄自指責。”
洪揚說著,對茶錦道,“茶錦師妹,你若真心悔改,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去跟宗門長輩說情,不說能讓你免遭懲處,起碼也可以讓你受到的刑罰輕一些。”
眾人皆錯愕。
一些女子更是嫉妒不已,意識到洪揚這麼做,定然是對茶錦另有心思。
否則,以他的身份,大可不必為一個叛徒說情了。
卻見茶錦也怔了一下,旋即冷冷道:“不必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
洪揚神色一滯,眉宇間浮現一抹陰霾。
他可沒想到,自己都願意施以援手,茶錦非但不領情,對待自己時,還這般不留情面。
這讓他也感到顏面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