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她並非永恆天域的修道者,而是來自南海中的一座小島上,宗族也很不入流。
這些年裡,為了完成宗門考核,一直在靈禾城和南海之間討生活,風餐露宿,奔波已久。
“原來如此。”
蘇奕微微頷首,看得出來,雲蓉無比渴望能夠成為赤鳶道庭的外門弟子。
否則,不可能會把離開赤鳶道題的日期都記得如此清楚。
至於雲蓉口中的考核是什麼,蘇奕沒多問。
每個道統在收錄傳人時,都會進行各式各樣的考核,蘇奕早見怪不怪。
不過,在登上龍骨界船之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一個面容美麗的黃衣女子遠遠地看到雲蓉後,一臉驚喜地主動前來,跟雲蓉噓寒問暖。
雲蓉卻低著頭,皺著眉,俏臉冰冷,不發一語。
黃衣女子卻笑吟吟的,也不在意,還親暱地拍了拍雲蓉肩膀,說:“阿蓉,咱們都是同族,倘若你有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哦。”這一瞬,雲蓉明顯忍受不住了,怒斥道:“雲窈,你少虛情假意!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情?這些年來,若不是你暗中阻撓,我怎可能會一直無法透過宗門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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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考核?”
黃衣女子云窈卻不動怒,反倒一臉委屈道,“阿蓉,你可不能亂說,我哪有本事在考核的事情上刁難你?”
雲蓉氣得胸腔起伏,正要說什麼。
雲窈已溫聲道:“有時候找找自己的原因,這麼多年了,有沒有努力修行,別把自己的失敗,認為是別人造成的,以我如今的身份,哪需要故意針對你?”
聲音柔婉,可言辭卻帶著若有若無的諷刺。
說罷,她已笑著轉身而去。
原地,只留下俏臉鐵青的雲蓉。
蘇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看得出來,那名叫雲窈的女子是個綿裡藏針的角色,看似笑語嫣然,對雲蓉噓寒問暖,實則就是故意在噁心和捉弄雲蓉。
看得出來,雲蓉被氣壞了,憋屈的很。
但,蘇奕沒有說什麼。半晌,雲蓉才收拾好心情,歉然地低聲道:“讓前輩見笑了,還請前輩別介懷,晚輩保證一定會盡心盡力做好前輩的嚮導,不會讓自己的私人事情影響到前輩的行
程!”
蘇奕微微頷首,道:“走吧。”
當即,兩人一起走上了龍骨界船。
遠處,黃衣女子云琉則和一群修道者匯聚在一起。
“師妹,剛才那個似乎是和你同族的雲蓉師妹?”
一個藍袍男子問道。
雲琉點頭,嘆道:“正是,這些年阿蓉一直在外邊奔波,頗為辛苦,我也是不忍心,想去幫她一幫,不曾想,阿蓉卻不領情。”
說著,她一臉悵然。
頓時,有人不忿道:“師妹好心幫忙,那雲蓉卻不領情,似此等白眼狼,理她作甚?”
有人則感慨道:“雲琉師妹人善心美,實屬難得。”
這些修道者,和雲琉一樣,皆來自鳶尾道庭,不過他們皆是外門中的翹楚人物,地位極高,身份非凡。
至於雲蓉,則是一個還未透過外門考核的傳人,若不是因為雲琉的緣故,他們大多數甚至都不知道有云蓉這麼一號同門。
“不談這些,諸位師兄師姐,咱們也該啟程了。”
雲琉道,“若這一路上不出什麼意外,咱們定可以在宗門的‘問道大典’開始前趕回去。”
問道大典!
這是鳶尾道庭千年一次的盛事!
他們這些在外遊歷的弟子傳人,早已接到訊息,都會從四面八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