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重的哼了一聲,更多了許多抱怨,慌忙轉過身去撩撥秀髮,整理衣衫,一刻也不希望讓李文軒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
李文軒笑了笑,知道蘇晴雪極其愛美,平素對衣裝打扮都講究的很,兩人在一起時,李文軒的各種穿衣也都由蘇晴雪管著,此時便任由蘇晴雪去了,自己則將之前剩下的兩隻斑鳩放到火上,繼續烤著,不一會功夫,又是香味大起,了心在一旁看著,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
瞧著斑鳩烤的火候差不多了,李文軒也嚥了咽口水,衝了心笑了笑,將烤好的斑鳩給了了心一隻,剩下的一隻則給了蘇晴雪,說道:“晴雪,吃吧,我想你餓了,這斑鳩是特意給你烤的,你嚐嚐香不香?”其實說到這斑鳩,李文軒的初衷可是給烤來祭自己的五臟廟的,此時看到蘇晴雪心裡頭有些小不高興,嘴巴上的功夫便使了起來,也不管真真假假,反正尋思著照好了說總是沒錯。
蘇晴雪自打與李文軒分開,是半點吃的都沒沾過,早就餓的眼冒金星,可是一個姑娘家,自然不好向那個怪人要吃的,況且那怪人衣衫破爛,身上除了酒,怕是也難找到乾糧,就算是有,想必也是髒兮兮的,蘇晴雪自然是難以下嚥。
後來經過一番波折與心驚肉跳之後,再見到李文軒,也滿心都是關切之情,哪裡還顧得上這等俗事,此時看到李文軒為自己送上了吃的,更加上一番甜言蜜語,心上高興,小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登時便將方才李文軒惹自己的不痛快忘掉了大半,甜甜一笑,接過了斑鳩,便吃了起來,這斑鳩皮酥裡嫩,雖然是少了佐料,可李文軒烤的火候卻是恰恰好。
李文軒看到蘇晴雪吃的香,也知道她是餓壞了,心中好多的愧意,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這姑娘,若不是自己不好,人家一個大小姐哪用得著吃這種苦頭?便也不打攪她,獨自坐在一旁休息,靜靜的看著蘇晴雪的背影,盤算著如何從莆田寺脫身。了心此時卻湊過來向李文軒問道:“你怎麼不吃?你不餓嗎?要不你把我這隻吃了吧?”
李文軒摸了摸了心的小光頭,又拍拍自己的胸脯,向前挺了挺說道:“我有功夫啊,內力深厚,一整天不吃東西都不帶餓的。”其實李文軒也餓,這一天不停的折騰,怕是這些東西都讓他吃了,也填不飽他的肚子呢,說的這些話,只是哄小孩子罷了。
了心將信將疑,遲疑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說道:“對啦,還有這個,你將鳥蛋烤熟了,應該也蠻好吃的!”說著,了心便從懷裡取出了李文軒送他的斑鳩蛋。''
李文軒笑了笑,心想:“看來這小和尚大概是真的不記恨我了。”李文軒心中歡喜,說道:“不用了,我是真的不餓,這些鳥蛋你自己收好,以後再吃,不然將來我走了,你以後再想吃,可就不好弄來了。”
了心看到李文軒不收,便將鳥蛋收好,可想起李文軒說道他以後會離開,心中卻平添了許多的不捨。
蘇晴雪聽到他兩人說話,便多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詫異,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李文軒與了心也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蘇晴雪是何意,卻不想蘇晴雪看了一陣子,突然發笑,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李文軒問道:“晴雪,怎麼了?你到底是笑什麼呢?倒說出來,讓我們兩個也高興高興。”
蘇晴雪擦了擦嘴角,使了好大的勁兒才憋住了笑容,說道:“你可……唉,讓我說你什麼好,好端端的,你怎麼能讓人家小和尚吃肉啊,你這是讓人家破戒,天底下沒人像你這麼幹的呢,你當真是個大壞蛋!”蘇晴雪說罷忍不住又是大笑。
了心自從跟著覺音進了這莆田寺做和尚,已經是幾年不知肉味,今夜吃李文軒烤的斑鳩,雖然沒有加什麼佐料,但也覺得是此味道乃人間極品了,當下有一種不枉此生的感覺,對李文軒也是有許多的感謝。小孩子不懂風情,不曉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