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小聲道:“嘴上這般說,誰都會,我料你也沒去過,不過你到底有沒有動過這些心思,那可就說不準了。”
李文軒見嶽盈神色不似方才那般著急了,這就上前,在嶽盈耳邊說道:“我每天光顧著想你了,哪裡還有空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嶽盈輕輕推了李文軒一下,說道:“討厭死了!”
嶽盈坐在床沿上,眼睛轉了轉又道:“文軒,你不是沒去過嗎?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叫你進去見識一下!怎麼樣?”
李文軒覺得這是嶽盈在給自己下套,說道:“你又在詐我對不對,我可不去那種地方的。”
嶽盈說道:“誰詐你來著,我可是說真的呢,就今晚,不光你去,我與朱姑娘也去!”
李文軒想起了嶽盈之前與朱小丟的對話,叫道:“你們當真要去尋春樓找田國慧啊?”
嶽盈說道:“那是自然,怎麼了?興許你們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就不允許人家朱小丟去逮他個正著啊,小丟的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李文軒隱約覺得這事情十分不妙,又道:“盈盈,你們都是姑娘家,那種地方……怕是十分不便呢,叫我說,你就讓朱小丟在家裡說他一頓不就得了……”
嶽盈說道:“不成,就說上幾句,不疼不癢的,那怎麼成?再說了田國慧死不承認,那又有什麼辦法?男人都一個比一個花心,不吃苦頭就不知道教訓,今晚我跟朱姑娘都換男裝,我還非要進去見識見識了!”
李文軒心神不寧,生怕這事情在外頭鬧大了,怕是十分不妙,正尋思著要不要暗自給田國慧提個醒,嶽盈卻是聰明的很,好像猜透了李文軒心思,說道:“你可別想著去給田國慧報信,今晚他要是突然不去了,或者是說在那裡找不到他的人,可都是你的責任!”
李文軒萬分無奈,只一個勁的嘆氣。
嶽盈說道:“好啦,嘆什麼氣呢,這事情多有意思啊,走,你陪我出去逛逛!”
李文軒問道:“你要做什麼去?”
嶽盈笑道:“去了你就知道!”
嶽盈拉著李文軒直奔小鎮上的成衣店而去,給自己與李文軒,還有朱小丟都置辦了一套新衣,三套衣服的料子都是這小鎮裡頭能買到的最好的料子,並且她與朱小丟衣服也都是男裝,隨後又去買了玉墜、摺扇,給李文軒打扮上了,李文軒立刻就顯得光鮮許多,不過李文軒心裡頭卻是暗暗叫苦,越發覺得今晚等著自己的是一個苦差事。
嶽盈將一切東西都置辦妥當,便將衣衫給朱小丟送了過去,隨後又回去休息,李文軒這次雖說仍是在她房中,卻是沒之前那般好的待遇了,只能對著自己的老朋友——兩張冷板凳,空訴寂寞。
申時過半,就聽見朱小丟在外敲門,李文軒與嶽盈都沒睡著,李文軒當即去給她開門,見朱小丟已經換了男裝,看著模樣雖說比嶽盈的瀟灑差了幾分,但也算是有木有樣。
朱小丟見了李文軒,臉上一紅,隨後說道:“李……”
李文軒笑道:“快進來吧,盈盈等著你呢。”
朱小丟進來看著嶽盈,欲言又止,嶽盈笑道:“不妨事,你就說罷,他都知道了,晚上我叫文軒跟咱倆一起去。”
朱小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剛剛田國慧叫一個幫會中的弟子給我捎來了口信,果真是說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去那什麼尋春樓了。”
嶽盈說道:“妹子,咱不怕,姐姐這就跟你一起過去找他!”
李文軒將自己與嶽盈的坐騎取來,自己獨乘一匹,嶽盈則與朱小丟共乘一匹,這兩匹坐騎的腳力都甚好,這就出了洞庭水幫直奔嶽州而去,一路上嶽盈與朱小丟有說有笑,倒十足像是出來遊玩的。李文軒心裡卻是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