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 坦克團,除了你沒別人,周曉白的嘴沒這麼損。〃
羅芸笑著:〃是我又怎麼樣?你看看你們團?從團長到你們指導員,有身高超過一米七五的 沒有?〃
袁軍爭辯道:〃我就一米七五,怎麼啦?〃
羅芸斜了他一眼說:〃你還算稍微高點兒,剛剛摘了半殘廢的帽子,別的人……哼,好象是 一群小耗子在開坦克,那座艙裡肯定顯得挺寬敞的。〃
〃太惡毒了,我代表坦克團向你提出嚴重抗議。〃
羅芸正色道:〃行了,別逗嘴了,袁軍,我早就想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行嗎?〃
〃……行。〃
羅芸問:〃我算你的朋友嗎?〃
〃當然,連我們連長指導員都知道我有兩個女朋友,你當然算一個。〃
羅芸追問一句:〃真的?你真這麼認為?〃
〃當然,別說是兩個,十個我都不嫌多。〃
羅芸嚴肅起來:〃別臭貧,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我。〃
袁軍終於有點兒明白了:〃你說的女朋友是……那種比較專業的?〃
羅芸怒道:〃廢話,你以為是業餘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那……還允許我有幾個業餘的嗎?〃
〃袁軍,你還有沒有正經?人家和你說心裡話呢。〃
袁軍嚴肅起來,默默地注視著羅芸,一縷陽光照在羅芸臉上,她眼波一閃,露出燦爛的笑容 ……
周曉白穿過醫院的長長走廊,來到藥劑室的視窗前,她把頭探進視窗剛要說話,忽然呆住了 ,她看到羅芸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臉上洋溢著似水的柔情,她什麼都明白了。
周曉白捂住嘴,悄悄地走了。
鍾躍民和鄭桐正在知青點院子裡下象棋。知青們近來賭風很盛,賭博的形式則多種多樣,象 棋,撲克牌,都算一般的賭具了,還有更簡便的賭博方法,比如扔硬幣,猜火柴棍兒等,賭 資一律是糧食,別的東西知青們沒興趣。
鄭桐一臉的懊喪,盯著棋盤一聲不吭,鍾躍民的臉上則喜氣洋洋,看樣子,他已經佔了上風 。
鍾躍民敲敲棋盤說:〃你沒戲了,再怎麼看也是輸了,重擺吧?〃
鄭桐連頭也不抬說:〃別忙,萬一我看出一招兒柳暗花明呢?〃
〃你翻翻棋譜去,這叫'二車平仕',破了你那兩個仕,雙車一錯,你小子就完啦。〃
鄭桐掀了棋盤:〃不下啦,今天我手背,讓你揀了便宜。〃
鍾躍民一副親兄弟明算賬的架勢:〃那咱們算算帳吧,你輸我幾個窩頭了?〃
〃不就三個嘛,我以後還。〃
鍾躍民一聽就蹦了起來:〃以後還?我他媽活得到以後嗎?馬上兌現,別廢話。〃
鄭桐耍賴道:〃打賭的時候咱可沒說當場兌現,我承認欠了你三個窩頭,可沒說什麼時候還 呀。〃
〃嘿,你小子想賴帳是不是?〃
〃你就是打死我,今天也還不了這三個窩頭,這麼說吧,我決心不惜以鮮血和生命捍衛這三 個窩頭,要我的命可以,要窩頭?沒門兒!〃
鍾躍民說:〃我還真沒發現,你小子是個捨命不捨財的主兒?行,這三個窩頭可以免了,不 過你明天得陪我去趟白店村。〃
鄭桐一臉壞笑:〃明白了,動作夠麻利的,你覺得有戲麼?〃
〃你小子就是心術不正,淨往歪處想,那妞兒的歌唱得絕對夠專業水平,我去切磋切磋,沒 別的意思。〃
〃別解釋,你就是有什麼意思也沒關係,這我懂,咱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我瞭解你,幹 一件事開始總要有個藉口。〃
〃你懂什麼?藝術是需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