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綿sui上一樣,軟軟的,柔柔的,怪不得從這麼高的地方摔落下來感覺不到疼了,原來原因出在這些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樹葉上。
歐陽怕接著隨意走動了一下,發現四處都是白森森的屍骨,有人的,也有野獸的,歐陽怕沒有去理會這些屍骨,更不會有害怕的感覺,這要是放在他十八歲之前,在這個就只有他一個人的山谷裡看到這麼多屍骨,那還不得當場嚇死才怪,只是現在的歐陽怕早已今非昔比,成了一個殺人都不眨眼的傢伙,哪裡還會怕這些東西。
歐陽怕瞅準一個方向,繼續朝前走,希望能找到一條出路,沒想到這個山谷還挺大,都已經走了七、八分鐘了,居然還沒有走到盡頭,一路上倒是看到不少高大的樹木,有些樹上還結了許多果子。又走了幾分鐘後,終於走到頭了,但是卻根本就沒有出路,只看到像刀削一樣陡削光滑的石壁。
歐陽怕看著這些石壁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要從這麼陡的石壁上爬上去,恐怕不會比登天難多少,於是又折轉身向反方向走過去,想看看對面的情況如何,說不定那邊有出路也不足為奇。
可是剛走了沒幾步,歐陽怕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立即停下腳步,將元氣貫穿全身,全神戒備著。稍傾,即看到一條水桶般粗細,渾身雪白的大莽蛇盤在前面一顆棗樹下,正用銅鈴一樣大的眼睛緊緊盯著歐陽怕,歐陽怕能夠感覺得出來這條莽蛇的厲害,這不是普通的野獸,而是一隻初階的妖獸。
歐陽怕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它,於是向旁邊走了幾步,想要繞開它,但是這條大莽蛇卻不幹了,心說這可惡的人類既然已經闖入了它的地盤,打擾了它的修煉,還想走,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大白莽將頭部和頸部人立而起,張開嘴,伸出腥紅的舌頭,然後尾巴“呼”的一聲向著歐陽怕掃來,歐陽怕連忙一抬手一掌迎了上去,大白莽尾巴登時被這一掌擊開了,歐陽怕也退了一步,初步接觸之下,這一人一獸倒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大白莽見這一擊居然沒有殺了這個可惡的人類,心裡也是一陣詫異,要知道在它的尾巴一掃之下,碗口粗的樹都可以連根拔起,沒想到這個可惡的人類不但沒有受傷,還將它的尾巴擊退了,這讓它的心裡很驚訝,心情也很不爽。
於是,大白莽不再用尾巴,而是用蛇頭直接攻擊,它的蛇頭瞬間衝到歐陽怕面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攻擊起來也是靈活無比,登時將歐陽怕攻了個手忙腳亂,好在以他武元四級的修為剛好也能夠應付得過來。
就這樣,這一人一妖獸從早上打到晚上,又從晚上打到早上,始終難分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後來,雙方都累得不行,於是只好罷戰,大白莽繼續回到大棗樹下,盤在那裡,警惕地盯著歐陽怕;歐陽怕見這條大莽蛇不再主動攻擊他,而他現在也奈何不了這條大莽蛇,於是迅速離開這裡,向著左邊走去,希望能夠找到出路,他可不想長久呆在這樣一個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的地方。
歐陽怕向左邊走了不久,便看到一個大水塘,塘中的水很清ce,還有大小不一的魚游來游去,歐陽怕走到塘邊,用手試了試,感覺這水特別的冷,隨即喝了一口,倒是覺得味道不錯,清甜爽口。
歐陽怕因為要找出路,所以並沒有在水塘邊呆多久,而是繼續朝前走,走到盡頭後,沒想到還是和原來一樣的陡削的石壁。歐陽怕看到這面光滑如鏡的石壁,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但是他並沒有絕望,而是在這裡做了一個記號,接著沿著石壁在山谷裡轉了一圈,沒想到都是一模一樣的,根本就沒有出路。
歐陽怕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目前的處景,如果沒有特別的機緣,想要從這個天生的石壁囚牢中出去,簡直難如登天。無奈之下,於是只好回到水塘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