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酒還沒醒，好好睡一覺吧。晚安。”說著俯身將另一個枕頭拿走，去了隔壁書房睡。

程池躺的位置正是晚煙習慣睡的地方，枕頭和被子上都還有淡淡的馨香。他聞著這熟悉的氣息沉沉睡去。

醒來時頭昏沉得很，以為睡了很久，沒想到才睡了四個小時。環顧四周，怎麼到她這兒來了？

可是他的身旁不像是有人睡過的痕跡，那她人呢？而他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習慣使然，他開啟衣櫃找衣服穿。

可衣櫃卻是空的。

是啊！他怎麼忘了，他們早就分手了啊！

走出臥室，隔壁的書房門是關著的。程池輕輕轉動門把走進去。見她正熟睡著，程池悄聲走近，靜靜的凝望著她。

她穿著米白色寬鬆的睡衣，輕薄的空調被蓋到胸前為止，露出一對精緻的鎖骨，程池俯身給她掖了掖被子。

這一片刻，她再次屬於他。

他半跪在地板上，慢慢的貼近她的臉，在她額上留下一個深情的吻。乾燥修長的手輕撫她的臉頰，極致繾綣溫柔。他拾起她纖細白淨的手，輕輕含住她小拇指。

這是他的癖好。程池和她這樣說過。

他不再打擾她，讓她好好睡覺。想要離開書房時，他再次看到那張攝於國會湖的照片。這張照片一直沒有被換下來。被相框遮住的部分寫著一列字，這一次程池沒有將它拆開看，因為他看過寫的是什麼。

“紀念我們逝去的愛情！”

他將相框放回原處，走出書房並且關好房門。

晚煙起床後發現他已經走了。他什麼時候走的？現在才九點，還這麼早，他什麼時候起床的？

還有，他……為什麼走了？

才睡醒的她沒什麼精神，又倒在了沙發上。門鎖“咔嗒”一聲，程池提著一大袋食材回來了。

“你嚇我一跳，一個人躺在屋子裡一聲不吭的。”

晚煙悶悶回到：“一個人在屋子裡吭什麼聲？唱歌麼？”

他哧的一聲笑了。“秦記粥品，你最愛的，快來吃。”

“牙齒還沒刷。”她徑直走向衛生間。初夏早晨的風不是清風，是一股微微的冷風。

晚煙洗完臉出來，她站在餐桌前看著這豐盛的早餐，見他已經把茶葉蛋和包子放到盤子裡，粥也換成用家裡的碗裝，筷子和勺子也擺好了，保證她想吃什麼都直接方便。

程池笑了一下：“好久沒有一起吃早餐了。”

直戳她心房。

“嗯，吃吧，我好餓。”她坐下來開始吃。原本想一邊吃一邊“談一談”。可秦記的粥配上香菇菜心包子實在太美味了，她又餓得很，味蕾得到滿足，心情好不少。

她吃的很起勁，程池則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粥。大清早的，和她一起吃早餐，她還吃的這麼香，他已經覺得十分滿足。

她的眼睛從碗裡的粥向上移動……嗯？他那嘴角有隱隱的笑意是……？

“你幹嘛？一邊吃一邊笑……”

某些時候，她最怕和他四目相對。比如現在。因為看一個人的眼睛是最接近、最直接的交流。

“沒幹嘛，喜歡笑就笑了。”

氣氛還算好。

晚煙沒理他，繼續吃這些好吃的。心情稍佳的程池又變得不好了。她穿著長袖睡衣顯得很單薄，以前是鵝蛋臉，現在下巴變尖了不少。那張白皙的臉也有些蒼白，認真看起來她的氣色沒有以前好，而且還瘦了一大圈。

“這段時間她過得不好。”程池心裡想著。頓時他心裡又難受又鬱悶。他說：“是不是很久沒吃這家店的早餐了？”

“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看你吃的樣子就知道不經常了。”他頓了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