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十七郎自己說的也好,盧八娘調查到的也好,都說過十七郎的相貌與皇上有幾分相似。盧八娘看著眼前如檜如松的人,覺得皇上見到這樣的皇孫,定然會升起欣慰之情,他們想謀個出身的目標不難達到。
為了表示重視,盧八親自送司馬十七郎出了莊子。看著幾騎人馬遠去了,才慢慢走了回來。她心裡倒沒有什麼太擔心的,就算是這次不成功,還有很多的機會。有過豐富經歷的盧八娘並不怕挫折,沒有挫折就沒有成功。
盧八娘吃了午飯,正準備午睡,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司馬十七郎這麼快就回來了?這說明事情不太順利,她重新穿好外衣走了出來。
跟著出門的幾個護衛形容狼狽地抬著司馬十七郎進來,一早上丰神俊朗的人現在滿臉青腫,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汙和泥垢。見到盧八娘,他勉強笑了一下說:“我不要緊。”又對要把他抬到正屋的護衛們說:“不要進東屋,送我去西屋。”
東屋是盧八娘日常起居的地方,而西屋則佈置成了書房,主要由司馬十七郎用。司馬十七郎知道盧八娘最受不了不潔,所以才這樣說。
盧八娘自從看到司馬十七郎後臉頓時完全蒼白了,搖搖欲墜,桃花趕緊扶住她,此時她也大聲嚷著,“別把郎君送進東屋!”
跟著一同出來的奶孃、細君等人趕緊開啟正屋西面的簾子,將人放到了榻上,早已有人請了安老先生過來看。
盧八娘本來就受不了這種血肉模糊的場景,她被桃花扶著坐了下來,用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身上掐了一下,以免自己暈過去。她的毛病這些護衛們都不知道,現在怎麼也不能把人丟到屬下面前,否則以後就難管理他們了。她鎮靜了一下問:“傷重的先下去包紮,誰的傷最輕留下說一說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吳平將司馬十七郎約到了避暑山莊下面的小鎮上等侯,司馬十七郎如約進了一家酒樓,結果他們坐下沒多久,沒等來吳平,卻來了一群人說司馬十七郎調戲了他們家的娘子,扔下這樣一句話就動手打人。
對方早有準備,又是對著司馬十七郎來的,十幾個人一起上來,司馬十七郎措手不及,吃了不小的虧。一直跟在他身側的池梁和平安自然要攔在前面,都受了傷,特別是平安,他本不會功夫,傷得最重。
這次跟去的護衛是陳勇,他帶著幾個人原等在外面,聞迅而至將司馬十七郎護住了,但也沒佔到什麼便宜。鬧事的人並不是普通的街頭混混,手下功夫相當了得,人數又是他們的數倍。
好在盧八孃的護衛們都是經歷了無數次拼命鬥狠的人,每人都不是白給的,凌厲的殺招用出來後,把對方逼退了,而司馬十七郎也怕再出什麼事情,趕緊叫大家回了山莊。
結果就是所有的人都活著回來了,傷最重的是一個護衛,丟了一隻手,其次是平安,他為了保護司馬十七郎,曾伏在他身上被人硬生生地踩斷了一隻胳膊,再次就是司馬十七郎,那些人的目標就是他,第一個也是衝向他,手臂和腿上被瓷片劃破了好幾處。
陳勇身上也有刀傷,但卻沒有下去療傷,而是留下向盧八娘彙報當時的情況,又說:“我與這些人交手,覺得他們本意並不是想殺掉郎君,而是想將郎郎君破相。在我帶人進去時,見那個頭領拿著一塊茶壺的碎片想劃破郎君的臉,其實他身上有削鐵如泥的匕首,卻沒有拿出來用。”
“我們上去就下了殺手,那些人才拿出武器來,而且也沒有戀戰,見不能將郎君怎麼樣了,馬上就走。看他們的功夫,若是上來就下殺手,郎君他們三人可能逃不過去,至少平安肯定會送命,可最後不過是斷了一隻手臂而已。”
怎麼一回事盧八娘心裡已經有數了,聽了陳勇這番說明後就更加明白,她點頭說:“你趕緊回去療傷,再好好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