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月對他的愛護,對他的好,他很明白的,所以,他也會對千羽月很好很好。
“二哥,你說太子受了重傷,那我到底還用不用跟在他身邊做事???”
千羽月搖頭:
“二哥估計他要昏迷幾天,要在床上躺好幾個月,床都下不了了,還做什麼事啊,等一會兒,我們去找父皇,告訴他,你剛回宮,有些不適應,緩些時間再去為千羽效力。
還有,嵐兒,昨晚父侯找過二哥了,讓嵐兒和二哥一起假拜寒叔叔為師,然後尋得機會和寒叔叔一起離開宮中…二哥相信,我們在這裡也不會待太久了。”
在剛回宮的那一晚,千羽月告訴千羽嵐要離開皇宮,千羽嵐尚還因為千羽輝而遲疑,而現在,千羽嵐則是一點都不反對離開了。
這個地方太狹隘了,容不下他們父子三人,他們要的,是去外面的廣闊世界,自由自在,毫無拘束的活。
透過先前的對話,兩人的情緒,都慢慢穩定下來了。
千羽嵐細想近幾日發生的事,不難發現一些端倪:“二哥,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千羽月挑了挑眉,俊美如玉的面上帶著漫不經心之色:“二哥從來沒有瞞過嵐兒什麼,不知道嵐兒指的是什麼???”
千羽月說得對,他的確從來沒有刻意瞞過千羽嵐什麼。
若是千羽嵐察覺他的情意問他,他一定不會隱瞞,一定會據實以答。
若是千羽嵐問他失明之後,是否可以看到東西,他也一定不會隱瞞,說能。
若是千羽嵐問他身為瑤族的異能可否甦醒,千羽月也一定回答甦醒了。
他沒想過要刻意隱瞞千羽嵐什麼,只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和千羽嵐,他刻意的引導千羽嵐走入誤區。
他只是,知情不報而已。
“你的眼睛啊,明明看不見了,你又如何…如何幫我…”
千羽嵐說不下去了,後知後覺的他,現在才想到昨晚他自己二哥幫他擦身子塗藥,豈不是將他給看遍摸遍了麼???
蒼白好久的臉上終於因所想到的東西,浮上了兩抹紅暈。
千羽月心中暗笑,面上快意的眯了眯眼眸,若不是他目無焦距,別人一定會認為他的眼睛好好的。
千羽月的嘴角因千羽嵐的羞窘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嵐兒,你回來的第一天,二哥就告訴過你,不要把二哥當廢物…
的確,二哥的眼睛是看不到了,但是二哥的心還是能看到的,不但能看到,而且還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
千羽月沒說謊,他的異能,便是能與天下所有植物交流並且能夠駕馭他們,他這種用花草‘看’世界的方法,的確算的上是用‘心’看世界。
不過在千羽嵐不知道他的異能的前提下的理解,就不是這樣了。
千羽嵐認為千羽月是比常人更加用心的生活,更加細緻的聆聽生活中的每個聲息,直到他做到了即使失明也猶如常人為止。
千羽嵐心目中的千羽月,就好比他上一世所知道的一個人,花滿樓。
花滿樓也是一個瞎子,但許多事看的反而比眼睛好的人更清,平常的行為舉止也和常人沒有半分差異,或是說比常人更加的優雅。
在千羽嵐心中,此時的千羽月,就和那個虛構的人物花滿樓相差無幾吧。
其實,關於千羽月的異能,只要千羽月願意,只要他強大到一定地步,天下間的一草一木,都會是他的眼睛,他的夥伴,都會為他所用。
到一定境界了,每株花草都可以做他的分身,它可以將魂魄依附到任意一株花草之上,花草既是他,他即是花草。
可惜的是,千羽嵐早已經忘記了瑤族中的人,每個人都有異能這回事了。